然後他歪著頭彎了彎唇角,笑容溫煦,曇花一現,他說:“晨兒,我的。”
話落,他就壓了下來,吻上她的唇,胡亂扯著她的衣衫,然後泛著涼意的大手觸摸上她的肌膚,帶給她一陣陣涼意和酥麻。
她掙紮著,一遍遍的喚著“文沚,不要”。
可他更是露出了戾氣,雙眸始終陰沉,他說:“晨兒不許離開,不許丟下文沚。”
明明一開始,他那麼幹淨美好,為什麼會變呢?
她日後才發現,若是他一臉迷茫的時候,不會傷害她,若是突然變得陰沉冷漠,便是頭腦不清醒了,那時的他就是惡魔。
她最喜歡的,是他恢複幹淨純良的時候,那樣的他,才是她第一次就喜歡上的人。
也因為這樣,他傷害了她,她也不能對他生氣,她是心疼著他的,可再如何,她也有點怕他了。
那日,他索取了半夜,直到他緊緊擁著她,昏昏沉沉的累得睡了過去的時候,她才輕輕的推開他,抱著膝蓋坐了幾個時辰。
被他折磨得疼痛變為了麻木。
恨他嗎?
當然不恨。
可她不僅害怕他了,更是累了。
她知道不怪他,應該怪那個把他折磨出了這種怪病的人,可她說服不了自己繼續與他在一起。
他揉著額頭醒來,見到一室的場景,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看著床尾蜷縮著的她,把她攬在懷中,語氣懊悔疼惜的一遍遍道:“晨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垂眸,沒有說話,他輕輕抬起她的頭,看著她仍舊粘著淚珠的眼瞼,輕歎一聲:“晨兒,說說話好不好?你這樣我害怕。”
他的聲音輕顫,更是帶了無盡的懊惱,這是他正常時候的樣子。
她無聲的流淚,最後道:“文沚,讓我離開幾天。”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許久才慢慢放開她:“你去散散心吧,但是晨兒,我要娶你。”
她沒有說話,穿好衣服走了,說來,最開始是她招惹他的,她嘲諷的勾了勾唇,真是自作自受。
對於景文沚,她始終是恨不起來的,她心疼著他,隻盼著自己出來,能讓自己與他都冷靜一番。
也希望能尋到治療他的藥物。
她第一次遇到他,被他的幹淨所吸引,為他的孤寂而心疼。
後來,她不小心見到他露出邪佞可怕的人格,那次嚇到了她,事後又清醒了過來,緊緊的看著她的眼睛,試圖找到一絲異樣或者害怕的神色。
她知道這是他的秘密,所以讓自己盡量柔和的看著他的眼睛,他慢慢平靜下來,恢複了往日的幹淨。
她期望的是,他在發病的時候,想到自己,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冷冽,讓自己把他黑暗的世界點亮一絲光明。
文沚,是皇上的男寵,長相俊逸,生性幹淨純良的他,不僅吸引著女子的心,更是讓得身為皇上的男子都為他動容,在他十歲時便把人囚禁在了寢宮,待他十五歲,便被褻玩了一番,以後更是日日陪侍。
他被皇上一點一點的逼迫折磨,精神上有了一些問題也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