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聽了魏子卿的話後,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姐姐,幫幫小寶,小寶爹爹有很多銀子,會給姐姐好處的。”
魏子卿微微一笑,點頭就要答應。
胭脂鋪掌櫃卻黑著臉嗬斥起來:“小少爺,她隻是個鄉下丫頭,怎麼能碰夫人尊貴的身子?
快讓開,讓夥計送夫人回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話雖這麼說,其實心裏巴不得再晚一點,再晚一點。
夫人這病很少發作,身邊也備著急用的藥。
自家妹子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將藥換了,他又支開了丫鬟,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你走開,不要你管。
姐姐,救救我娘親吧,小寶真的會報答你的。”
魏子卿看了一眼掌櫃,心想,救人會不會被報複?
畢竟她的身份的確是個鄉下人。
正在這個時候,人群外麵傳來一個聲音:“姑娘,如果你有辦法,還請你救人。
我保證,有沒人敢找你麻煩。”
來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長得還算可以。
一身月白色長袍,模樣與小男孩有七八分相似。
少年身後還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麵色蒼白,臉上掛著淚。
分開人群來到婦人身邊,跪在地上自責的哭著。
小男孩看向少年,哭得更凶了,喊道:“哥哥,救娘親,快點救娘親。”
少年將他抱起,走向魏子卿,誠懇的俯身說道:“還請姑娘出手。
我娘的藥都沒了,現在去找大夫怕來不及。”
魏子卿有些看不明白,不過也能判斷少年能做主。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臉色變得蒼白的掌櫃,走到婦人身邊蹲下,說道:“來個人幫我將她的嘴巴撬開。”
沒人動。
看熱鬧的那些退了好幾步。
楊梅滿臉緊張,想把閨女拉回來,可是已經晚了。
少年掃視一圈周圍,麵無表情的將男孩放下,說道:“我來。”
隨後吩咐丫鬟:“看好小寶。”
在魏子卿的指點下,少年和他一起掰開婦人的嘴巴,舌頭都快咬斷了,殷紅的血液流出,看著觸目驚心。
少年嘴裏不停的喊著娘親,臉上看似處變不驚,實則身子卻在暗暗顫抖。
“拿一樣東西給他咬著,幫我找幾根銀針來,快。”
魏子卿吩咐道。
婦人發病有一會兒了,現在無法服藥。
她要先讓婦人痙攣的身子軟下來,才能進行下一步。
少年也不墨跡,現場找不到適合的東西,就用手放進婦人口中,抬頭冷冰冰的看著周圍的夥計,說道:“別忘了誰才是主人。
給你們開工錢的東家姓張,不姓肖。
去,看看哪位大夫有沒有銀針。”
夥計們集體一顫,有人悄悄看了一眼肖掌櫃。
也有人低著頭不敢。
其中一名夥計走向大夫,強硬的奪過藥箱,打開拿到魏子卿身邊:“姑娘,你自己看,我不懂。”
魏子卿也沒廢話,在藥箱裏翻找起來。
看到一個紅布包,打開是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
她有些詫異,紅布包,新的銀針,沒用過。
看來這位老大夫的醫術很一般啊。
眼前的婦人說不定人家真的救不了。
但也不排除胭脂鋪掌櫃找他來是故意的。
魏子卿沒有繼續多想,拿起銀針給婦人紮了幾針就停下了。
銀針沒有消毒,她不敢多用。
能控製婦人的抽搐就成,在這裏她也不好拿出係統裏的消毒藥水。
婦人顫抖痙攣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咬著少年的力氣也小了許多。
片刻後,痙攣停下,婦人有了些許意識。
魏子卿在她身上捏捏拍拍好一陣,見到婦人清醒過來,拿出藥片遞給少年,說道:“給她吃。”
少年感激的點了點頭,多看了藥片幾眼,搶了老大夫藥箱的夥計端來一碗清水,少年親自喂婦人把藥吃下,就緊張的看著她。
魏子卿見到婦人沒事了,微微一笑說道:“這病不好根治,我看了一下。
按照夫人的情況來看,應該不容易發作才對。
以後小心一些。”
話畢,在人群中找到了楊梅,又對少年道:“快帶她回去吧,這麼一鬧身子很虛,要靜養。”
話畢,走進人群,和楊梅就要離開。
少年讓丫頭攙著夫人,拉著小男孩走來,喊道:“姑娘慢走。
你救了我娘,請受我一拜。”
說話間雙手抱拳鞠躬。
小男孩也一樣。
魏子卿笑笑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一旁的小男孩也不哭了,問道:“姐姐住哪裏啊,等爹爹回來,小寶和哥哥爹爹一起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