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自家老父親的做法,煩躁的閉上眼睛,捏著眉心。
腦海裏閃過一次次老皇帝對他的苛刻。
當時軒轅墨憤恨,不敢反駁。
如今細細回憶,他好像都在皇帝眼裏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隻是因為母妃死了,他被人罵成野種,皇帝沒有站出來撐腰,所以就先入為主的忽略了。
可他軒轅墨恨了怨了這些年,難道都是一個笑話嗎?
“嗬嗬。”
又一聲冷笑發出來,皇子府的管家冷汗連連,大氣不敢喘。
過了許久,軒轅墨猜深吸一口氣,命管家將他看過的情報燒掉,其他的收好,等心情平順一些再來了解。
打開書房的門,站在那裏仰頭閉目,深吸一口氣,正要吩咐下人準備水沐浴換衣,卻發現了落鷹飛逝而來的氣息。
他的眼神眯了眯,看向皇子府右邊的方向,眉頭皺起。
在京城有事,隻要不是特別嚴重,都不會發信號。
落鷹不走正門,而是施展輕功從右邊飛馳而來,事情定然不小,又不方便發信號,就隻有魏子卿出事了。
眼中寒意一閃而過,小丫頭是醫仙的弟子,希望那些人為了針對他,還沒昏了頭。
否則不管皇帝是否真的是在保護他,明麵上不得不虧待,他都要大鬧一番。
“主子,魏姑娘出事了。”
落鷹人沒到,就喊我起來。
軒轅墨猛的一閉眼,心中怒火衝天。
果然,被他猜中了嗎?那些人難道不知道醫仙的地位和脾氣?
想當然的認為是旁人為了對付他,牽扯了魏子卿。
畢竟他在京城人人可欺,加上有蒙家做後盾,外祖父又不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他死,蒙家軍的軍權落入他們主子的手中。
怒火在心中盤旋升騰。
落鷹遠遠的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不由得心頭一緊。
“魏姑娘不知何辜突然暈倒,此刻就在民以食為天二樓,屬下不敢擅闖,就來找主子了。”
落鷹急忙把沒說完的話講完,否則恐怕主子要暴走。
這話一出,軒轅墨的氣勢果然收了起來,他和大皇子沒什麼交際,很少來往,雖然是兄弟,卻隻知道彼此的存在,見麵認識而已。
大皇子身體孱弱,不爭不搶,兩人沒有利益衝突,加上年紀差了不少,倒也相安無事。
落鷹的話讓他神經鬆了一些,隻要人沒事,昏迷總能找到原因。
“你去濟仁堂看看老醫仙到了沒有,我親自去民以食為天。”
軒轅墨說道。
聲音落下,人已經離開,沒有走正門,是沿著落鷹來的方向施展輕功而去。
……
混沌中,魏子卿赤足走在空無一人,寂靜無聲的世界裏。
遠處有灰蒙蒙的建築,像是雲朵鑄成的一樣。
這裏的一切陌生得讓她無所適從,目光由震驚變成凝重。
腦海裏的記憶依舊在翻滾,雜亂無章,有二十五世紀的,也有陌生又熟悉的場景。
長衣長袍,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模樣和她二十五世紀一摸一樣,氣質卻不同。
她很好奇,自己的記憶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而且越來越清晰。
周圍沒有半點聲音,腳下是不知名的青色地板,沒有切痕,似乎一塊就鋪滿整個世界。
青色石板光潔透亮,能映出她現在的模樣。
低頭看了一眼,還是十多歲的年紀,麵容嬌美可人,隻是眼眸中多了一些她不該有的東西。
魏子卿抬手拍了拍有些悶的腦袋,蹲下看著自己。
忽然,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影子覆蓋了她現在的模樣,也在看著她。
“我是你,你是誰?”
白大褂的魏子卿問道,皺起秀眉,神色嚴肅。
“不,你不是她,我才是。”
沒等她回答,白大褂變成了一個身穿古裝,手持武器的女子,模樣沒變,裝扮變了,多了一些英氣。
魏子卿的心咚咚的跳著,這兩個影子都是自己,她敢肯定。
但話不是她說的。
“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