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去,所有人走出皇宮,往日交頭接耳議論景象沒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凝重之色。
他們這十幾年過得太安逸了。
都忘了皇帝是什麼性格。
眾臣再怎麼拉幫結派,皇帝要真狠起來,殺了他們,都能做到無聲無息。
即便擺明了殺,這一次的事情就足夠了,根本不用再加什麼罪名。
大庸皇朝曆代帝皇都有訓斥,朝臣與皇子王爺勾結者,可執絞型,九族終身不可入朝為官。
他們都忘了這個,隻想著站隊,扶持心儀的對象成為太子,為將來博取一個從龍之功。
可皇帝年歲並不是很大,那一頭白發,是蒙貴妃死後幾年形成的。
有人說皇帝是思念蒙貴妃導致,也有人說皇帝是中毒才會這樣。
中毒的說法比較貼切,因為皇帝在蒙貴妃死後的第二年,的確中過媚閻王之毒。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慢慢的有了白發。
實則皇帝白發是怎麼來的,旁人根本不知道。
除了保福公公,來福都不清楚。
軒轅墨留在府內修養,七八天的時間過去了,仍然不能躺著休息。
後背的傷已經結痂,正在好轉。
魏子卿精心照顧之下,他還胖了一圈。
這日,三皇子突然來訪,帶了大量的補品。
皇子府沒有女主人,也沒有長輩,管家將其領進花廳就來稟報。
“少爺,肅王來了,老奴讓他在花廳那邊等著,需不需要叫進來?”
軒轅墨趴在床上,魏子卿親手給他換藥,門外就傳來管家的聲音。
軒轅墨皺眉,他受傷都好幾天了,一直沒人上門探望,肅王今日登門,是發生了什麼嗎?
“讓人上茶好生招待,我…..”
說到這裏扭頭看了看魏子卿,問:“我能穿衣服嗎?”
魏子卿點頭:“嗯,可以,不能太厚。
現下雖已經入秋,衣服過厚也會捂著傷口。”
“那行。
蒙管家,告知三哥,我馬上過去。”
管家領命退下,軒轅墨在魏子卿的幫助下,穿了一件絲滑的裏衣,外麵套了外衫,就去了花廳見人。
魏子卿不放心,一路陪同。
她一身的草藥味,穿了藥撲的短打,衣袖挽著,用一根紅線捆綁,像極了藥店裏的藥童小廝。
但她的顏值無與倫比,就算穿著不顯眼,也讓其看上去如同落在塵埃裏的明珠,難掩不俗的外貌。
軒轅墨本想讓她去換身衣服的,見到小丫頭的五官後,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人一起來到了花廳,歐陽嬌嬌在一旁陪同。
“三哥今日怎的有空過來?”
軒轅墨進門便問,沒有行禮什麼的。
他向來如此,不會因為軒轅肅封王而改變。
接受不了就不往來,反正兩人之間的兄弟情,未必有旁人看到的那樣濃厚。
“你都受傷好幾日了,一直沒時間過來看看。
今日恰好得空就來了。”
軒轅肅上下打量了著軒轅墨,見他氣色還算可以,像是放心了一樣,點了點頭,頗有兄長的模樣。
揮手讓隨從把禮物奉上,繼續道:“這是你三嫂命人準備的一些補品,你先吃著,不夠我再送來。
你嫂子有了身孕,不方便出門,我沒讓他來,你可不要生氣啊。”
邊說邊微笑,看起來就像尋常人家的兄長一樣。
軒轅墨眼神複雜,三哥登門必有所求,眼下這一幕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他多希望三哥的到來純粹一些。
可惜……
“三哥回府後替我謝謝三嫂。”
軒轅墨笑著說道。
軒轅肅又與他說了幾句,這才看向魏子卿:“這位是醫仙的徒弟吧?”
魏子卿輕輕附利,算是承認了。
軒轅墨卻是說道:“嗯,三哥今日來不止是看我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