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福,你還愣著做什麼?”
保福知道少年正在清醒過來,而且他已經看出少年是誰了。
於是應了一聲:“尊王殿下,一路走好。
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
聲音隨著掌風落下,青年之前一直處在狂暴的邊緣。
他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還很想拿刀砍人。
但現場的對話都能聽見。
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求救。
奈何他沒有保福快。
隻見少年抬頭喊了一聲“父”,後麵的字沒有出口,腦袋就被人拍了一掌。
強大的內力迅速破壞了少年的腦袋,讓他的話卡在了咽喉裏再也說不出來了。
少年的頭顱肉眼可見的扭曲了一下,眼珠子猛的突出,其中一顆竟然脫離了眼眶,帶著血絲被震了出來。
嘴裏湧出大量血跡,鼻孔,耳朵,眼窩也是如此。
由此可見,保福一點餘地也沒留,下了死手。
狠,簡直太狠了。
保福如此迅速,也是不想少年說話,他已經察覺了此人是誰。
不出意外的話,等會兒白崇山恐怕要瘋魔。
少年連不甘與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直挺挺的往一旁倒去。
白崇山與皇後心中湧現喜悅。
然而喜悅還沒有蔓延到眼底,就被少年腰間展露出來的玉佩嚇了一跳。
首先看到玉佩的人是白皇後,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
好在這麼多年養成了處變不驚的習慣,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急忙別開目光不敢繼續看。
心裏卻在不停的呐喊:“本宮看錯了,不是的。
絕對不是的。
一定是本宮眼花,那不是白家的玉佩。
死的是那個野種軒轅墨。
不是旁人。”
然而腦海裏全是那塊帶血的玉佩,以及少年變了形的臉。
她的心忽然揪痛了一下,強忍著顫抖,強逼自己又看了一眼玉佩。
這一次白皇後的身子晃動了下,沒站穩往後趔趄了一步。
好在有貼身嬤嬤攙扶,才沒有摔倒。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嬤嬤小聲的問道。
白皇後的心揪著痛,猛的閉上,眼淚滑落而下。
小聲道:“本宮忽然不舒服,嬤嬤,我們回吧。”
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白崇山是背對著被殺少年的,所以沒發現問題。
但凡他有一丁點的惻隱之心,回頭看看跪著的少年,也會發現端倪。
畢竟這可是他的小兒子,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父子,即便再怎麼汙髒也能認出來。
再不濟身上的衣服也能讓他判斷出,此人不是軒轅墨。
然而他沒有。
一心隻想著要軒轅墨死,想著幾十萬的蒙家軍。
想著如何在皇帝宣布軒轅墨死了,消息傳到涼州後,蒙老將軍如何頹廢不振,請辭離開軍營,把蒙家軍的兵符交給皇帝。
他如何做,才能拿到。
屆時父親做白家的開國皇帝,而他是白家長子,功勞也是最大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雖然白崇山年紀不小了,可也想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統權者。
更何況父親曾說過,顛覆軒轅家的江山後,他就在幕後做個太上皇,那個位置就讓他來做。
可悲的白崇山已經想到了黃袍加身時的威武。
一呼百應,所有人以他馬首是瞻的場景。
此刻見到皇後的變化,眉頭死死的擰著。
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想繼續做戲,直接把陳青兒丟在改地上,起身走向皇後:“皇後娘娘那裏不舒服?
我知道,尊王殿下的事情讓皇上皇後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