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種yu望也斷絕的時候,人類會不會絕望?
越往上升,通過皮膚吸收的氧氣就越多,蔡采已經回複了思考的能力,他撤出了下達給大腦的指令,重新接管了身體的控製權。
隨著氧氣吸入量的增加,小白睜開了雙眼,頭頂上的亮光逐漸明顯了起來,他知道離水麵已經不遠了。
高誌比起小白來,就幸運了很多,他是一個類人,一個純種的妖精,家族的法術雖然大多失傳,但基本的挪移術還是完整的流傳了下來,所以挪移對他來說也僅僅是一碟小菜而已。
高誌出現在城市中的時候,天空正在下著雨。
陽光還能透過彌漫的灰塵,高誌知道,這是由於隕星降落的時候帶起的灰塵,雖然那些隕星在墜地的過程中大多燃燒成了灰塵,沒有形成隕石撞擊樂土星的地層,但那些灰塵彌漫了天空,隕星帶入的熱量使得空氣中的形成了一個個強大的氣流,一些幹冷的地方,雲彩來不及遮住太陽就已經開始降雨。
街道上,每一個人的頭頂都有一個橢圓形的透明罩子,這並不是什麼新的科技。隻是人們運用所吸納的能量形成了一個“場”,把雨滴拒絕在離身體半米之外。
沒有人注意到高誌的出現,人們行色匆匆,大多為自己的生活所忙碌。
看來,六星上的居民並沒有完全撤離,不過六星上居民的生活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樣苦難。
高誌通過通訊器聯係了大家,除蔡采和六號飛行器中的另外兩名隊員,大家都幸存了下來,聽到這個消息的呂明有些焦急,他是與蔡采同學四十多年的好友,但呂明也明白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默默的繼續他的任務。
除了家園星上的兄弟聯係不上之外,所有的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至少目前是如此。
難以理解,當初第二次星際戰爭之後,家園星曾經騷亂過幾個月的時間,而這次被不明人形生物侵犯,人們居然安安靜靜的一絲動靜也沒有。
酒吧、舞廳、飯店、旅館都是快速傳播消息的渠道之一,至於電視和網絡,高誌則沒有去考慮,那些東西太容易集中控製了,相信它們遠遠不如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雖然高誌等人聯係不上聯盟派駐在這裏的特務人員,但並不等於聯盟以往所在六星上埋下的暗線毫無作用,起碼獲得一個合法的身份還是很容易的,當然身份證裏的資金也十分充足,生產力過剩的聯盟毫不吝嗇的發給了每人幾百萬的活動資金。
蔡采被一麵漁網拉上來的時候,臉上充滿了苦澀的笑容,除了手裏攥著的DBR,整個人就是一個肉團,圓圓的腦袋上找不到一根毛的存在。
幸好這裏是一個繁盛的漁業區,來往的船隻很容易聽到了蔡采求救的聲音,好心的漁民迅速的找了一套衣服給他,掩蓋了蔡采身體上的尷尬。
當船隻登上岸的時候,善良的漁民才發覺到他們搭救了的是一個惡魔,他殘暴的割開了其中一個漁民的胳膊,取走了他的血液,並把他們的身份證和現金統統掠奪了。萬幸的是,這個惡魔最終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
在聯邦內,港口就是港口,政府絕不會允許一個港口變成一個城市,幾百年前地球上的教訓讓他們牢記住,一個港口發展成一個城市之後,它會給海洋帶來嚴重的汙染。
不過當初地球上,交通不是很便利,能源不是很便宜,所以遠離的城市的港口運送東西自然也有不少的麻煩,現在則沒有這種煩惱。
幾分鍾之內,港口的物資可以運送到樂土星的任何一個角落。
蔡采沾了一批海魚的光,他鑽入了一個集裝箱內,忍受了幾分鍾濃烈的魚腥味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個城市之內。
蔡采並沒有一個固定的目的,在他看來,聯盟派給他們的這項任務毫無頭緒可言,所以他執行起來的時候,也變得毫無計劃。
因此,去什麼地方,展開什麼樣的偵察,對於蔡采來說,他沒有一點頭緒。
高誌可以肯定的一點,這裏絕對是出了問題。
大街上沒有一個警察,這在一個人口達到九百萬以上的大城市是絕對不應該出現的情況。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因為自動取報機裏最普及的報紙就是加納新報。
每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報紙,而城市的政府為了增加收入和擴大影響力,對自己城市的報紙普及的力度絕對比其他報紙多,這已經成了常識。
高誌沒抱著多大的希望來看這份報紙,當他翻完這張報紙之後,他並沒有對於從其中察覺異常的事情感到不能接受。
但是,高誌確實有點鬱悶。
聯盟派給他們的任務,絕對是一個毫無頭緒的任務。
這一點上,他和蔡采在這一點存在著共識。
高誌帶著報紙拉到一家酒吧,這家酒吧沒有名字,招牌上隻有兩個簡單的漢字“酒吧。”,雖然使用了不少的聲光效果,但它還是一間酒吧,至少從它的名字上來看,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它是酒吧。
高誌進來的時候感覺有些奇怪,因為這種場所一般的男女比例決不會如此失調,因為再高誌進來之前,酒吧內沒有一個人是男性。
他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一間同性者俱樂部,不過這些懷疑並沒有影響他對喝酒的胃口和樂趣。類人差不多都是好酒者,從很大程度上來講,他們相似於近代中國的東北大漢。
類人豪爽,善良,好酒。
由於對加納完全不熟悉,高誌不知道這裏酒的好壞,隻好點了無論在聯盟或是在聯邦都是比較古老而聞名的酒。
高誌絕不能因為不了解酒的名稱好壞而露出的馬腳,因為那不但是他作為一名特訓隊員的恥辱,也是對一個嗜酒者的侮辱。
女侍者送上來一瓶茅台和一個晶瑩的水晶杯,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她絕沒有任何不歡迎的神色在內,她臉上的微笑足以融化一塊寒冰。
高誌利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其他的人,那些女人各種表情中並沒有厭惡和充滿敵意的情緒。
看來這不是一個同性者俱樂部,高誌得出了這個結論。
一般來說,一個同性者俱樂部作為一個營業場所,決不會因為討厭而拒絕一個人進來消費,但從侍者和其他的人的臉上也會充滿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