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男人……蔡采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卻也說不準。
在阿莫,路上的行人中大多數都是女子,男子所占的比例很小,在蔡采的大概印象中,男女比例約為1:6。
或許當初撤退的時候,男子依靠身體的強壯得到了逃離的權利,但在人類能力均衡發展的現代社會中,也不能夠出現如此懸殊的比例。
蔡采推測,男子的減少,與敵人有關。敵人拘禁了這些男子,還是殺了他們?敵人想幹什麼?他們難道想讓聯邦的人類絕“種”?抑或……
蔣棋奇怪蔡采為那六個男人感到‘悲傷’,當然蔡采並不是為他們悲傷,蔡采隻是沉思,目光下垂,臉容在黑暗中依稀可見,肩膀微微的動了幾下。在蔣棋看來,這個低頭聳肩的動作有悲傷的成分在內。
天那!他為了那六個壞蛋在哭!
那六個人不是好東西,蔣棋曾經教訓過他們一頓,那幫人曾經是八個人,撤退後的混亂中,他們結成了一夥,進行*捋掠的勾當。當他們正在樓道裏強暴一個女孩子的時候,蔣棋正好路過。他們曾經也想侵犯蔣棋,可是蔣棋曾經是一名警官,她受到過專門的訓練,雖然她的這點能力,在從聯盟來的蔡采眼裏不算什麼,但對付六個平民男子,卻是綽綽有餘。放縱了yu望的其中兩個,被蔣棋當場殺死。至於剩下的六個,因為還沒有得手,蔣棋隻是打了他們一頓作為教訓。
蔣棋知道這麼做觸犯了聯邦的法律,但聯邦都已經不存在了,要法律何用?
不過她也是第一次殺人,在一時的慈悲下,她放過了另外六人。
從蔡采“悲傷”的表情看,那六個人好像也沒有得到好下場。
實際上,蔡采隻是聽到了蔣棋提起那六個人才知道這棟樓裏,曾經住著這麼六個人,又沒有見過他們,蔡采怎麼會為他們悲傷,因此在這一點上,蔡采確實冤枉的很。
“把燈打開好麼?”蔡采說。
蔣棋把這個為了不曾見麵並且十分可恨的六個家夥“悲傷”的人看作了一個充滿了愛心的人,她立刻站起來,按亮了燈。
燈打開之後,明亮光線照射的蔡采,臉上沒有一點淚痕。蔣棋隨即釋然,她認為蔡采趁著她轉身去開等的時刻偷偷擦幹了眼淚。
蔣棋一把把對蔡采的恐懼從心中抹去,她坐在了蔡采身邊,輕輕的撫著蔡采的後背,以大姐姐的口氣安慰著蔡采。
蔡采有些莫名其妙,對蔣棋突然來的熱度完全不能適應,上一刻,她還曾經是自己手中的俘虜,此刻,卻成了自己的保姆。
“你幹什麼?”蔡采夾著大量的疑惑,和一點點怒氣問,蔡采不能接受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對自己有如此親昵的動作。
蔣棋才意識到,自己和蔡采雙方,也僅僅從陌生人升級到剛剛認識而已,無論如何這樣親昵的動作也不應該出現在雙方之間。
為此,蔣棋羞紅了臉,並且立刻逃離了蔡采的身旁。
她沒有回答蔡采的問題,而蔡采顯然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所以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
2515年9月16日,聯盟,新地球。
木木的宣傳隊很有效,類人的整形工作,已經大致完成,也許明天這項工作就會結束。
不管這個時刻在哪一天到來,都將成為被全體新人類紀念的日子。
類人這個充滿了痛苦和磨難的名詞,以及它曾經代表過的東西,都將從宇宙中消失。
董樸柔難得有機會回家一次,小丫頭木木總是圍著她轉,不停的自誇自己在這次類人整形工作中作出的貢獻。
為此,木木還拍了一個宣傳片——《歸來,我們的兄弟》。確實,她所作的貢獻不小。
董樸柔卻沒有心情聽小丫頭的話,她現在感到無比的心煩。
這時的聯盟,已經開始把艦隊布置在了外空,隻等蔡采等潛入的特訓部隊把情報送回來,聯盟的艦隊就會開至聯邦太陽係。
最近這些日子,董樸柔有些上火。
她雖然是最高的軍政長官,但有些時候也不得不依照大多數人的意見來下達命令。
就像這次,潛入聯邦六星的蔡采等人也僅僅是剛剛到達而已,他們就提議把艦隊準備好,免得動起手手忙腳亂。
董樸柔知道,這隻是他們增加自己收入的借口。
艦隊每一秒鍾都消耗不少的能源和其他的物資,而掌握了這些東西的奸商們,誰不願意利用這個機會把手中積壓的商品賣出去。
自己手下的這些官員,哪個不是代表了一個行業的霸主,最重要的能源晶體的製造,不就是牢牢的把握在自己和小白手中嗎。
所以對此,董樸柔也隻能歎口氣而已。
而且民眾已經忘卻了人類過去對自己犯下的種種罪孽,要求解放聯邦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董樸柔已經懷疑當初公布不明生物貢獻聯邦六星是不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