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抵抗著來自怪獸的攻擊,一邊搬動著洞口的石頭,終於弄開了一個剛容一人進出的小口。呂平知道,蔡采絕不肯自己先進來,打聲招呼,率先閃了進去。蔡采隨後進入了洞內。此時的蔡采,滿身都是紅色的血塊,頭發被凝固的鮮血弄得成了爛草一般,胳膊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是被怪獸鋒利的牙齒劃傷的,若不是當時閃躲的及時,這條胳膊恐怕就成了怪獸的食物了。最可恨的是,最終也沒有幹掉那隻怪獸。
呂平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的衣服被怪獸撕成一條一條的,胸膛上有一道遲餘的傷口,是被怪獸的爪子掃到,若非蔡采當時拉了他一把,恐怕已經送掉了性命。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呂平再也支持不住,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卻覺得十分柔軟,就聽‘啊’一聲痛呼,借著微弱的陽光,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活生生的蔣琪。
蔡采長舒了一口氣,蔣琪在眾多影響未來的因素中占了舉足輕重的位置,他可不想蔣琪就這樣死去。霎那間,蔡采感覺到有些心寒,自己現在已經開始的從功利角度來思考問題,完全忘記了蔣琪是自己為數不多的一個朋友。是不是將來的某一個時間,連呂平這種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兄弟,在自己的思想裏也會變得無關緊要了?最後,父母是不是也不重要了?那樣自己還是人麼?先前隻是擔心自己會失去人類應有的感情,現在卻發現這已經成了事實。
一時之間,蔡采的思想又陷入了混亂,連蔣琪如何醒來,醒來之後說的什麼,一句都未聽見。
呂平看到蔡采有些心神不定,忙推了他一把,問道:“怎麼了?”
蔡采出神地啊了一聲,定睛一看是呂平在推自己,忙門道:“怎麼了?”看到蔣琪蒼白的麵孔,連忙上來問道:“你還好麼?”
蔣琪強打笑容,喘息地道:“沒什麼,隻是一時間身體有些酸痛。”蔡采失神的點點頭,又陷入了思考。兩人看蔡采此時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他是否在考慮十分重要的事情,也不好打擾,隻好靜靜的守在旁邊。
良久,蔡采眼神恢複清明,看了一眼蔣琪,有些訝異和驚喜地道:“你在這裏?”又看了一眼呂平,叫道:“呂平?你也在這裏?”呂平和蔣琪都納悶兒的看著蔡采,不知道他是否是在開玩笑,三人一直在這裏,他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蔡采看到蔣琪有些虛脫,擔心地道:“你怎麼了?受傷了麼?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們不是在你家麼?還有呂平,你不是和楨楠一組麼?怎會跑到這裏來?”
蔣琪和呂平同時楞住,都開懷的笑了,這個蔡采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呂平笑道:“不要鬧了,現在外邊有著不少的怪物,我們該考慮一下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否則這樣下去,蔣琪就要餓死了。”
蔡采吃驚地搖搖頭,道:“怎會餓死?難道蔣琪不會把吸收到的能量轉化成身體必要的營養麼?”
呂平笑道:“不要鬧了呢。她又不是你,怎會這種方法?”
蔡采道:“哦。”旋又奇怪地道:“你說怪物?外邊叫喚的那些東西是怪物嗎?我怎麼聽著喝馬嘶聲音差不多?還有,我們怎麼會在這裏,被怪物圍住的?”
蔣琪看到蔡采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擔心地道:“你怎麼了?為什麼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以前的事情?我記得阿!你不是說你是聯邦的警察,要幫助我完成任務的?不過我正在你們家洗澡,怎會突然地來到這裏?呂平為什麼也來了?呂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長時間,蔣琪和呂平才算確定蔡采確實忘記了以前一段時間的事情,大概他能記得起的就是碰到蔣琪,卻也不知道自己要殺蔣琪。兩人不斷地告訴蔡采,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十幾分鍾之後才算讓他完全得明白三人現實的處境。蔡采知道,自己大概是是受不了精神上負麵的影響,強行把一些記憶從大腦中抹除了。
果然,細細的思索一下,記憶中多了一些自己感覺中從未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