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宮殿,太醫進進出出。
用著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地將沈言歡的命保了下來。
但是因為失血過多,人還沒清醒。
太醫還在裏麵忙碌,楚稀他們等在外麵。
看著房門一直緊閉的內廷,楚稀忍不住的爆發。
“他怎麼可以一次兩次傷害言歡,我這就去找他殺了他!“
楚稀是衝動的,落歌卻是理智的。
理智地一把拉住楚稀,強行將他拽了回來,“你殺了他,難受的隻有主子。”
短短的一句話,讓楚稀陷入沉默。
他不想沈言歡跟著受傷,但是他也要清楚,沈言歡的傷,是因為木蘭錦。
“那就任由她這樣作踐自己,那個木蘭錦一看就不是真心對她喜歡,若是下一次、下一次……“
楚稀不敢想象。
一刀一發簪,都是致命的點。
還說什麼還。
若是還了感情丟了性命。
他寧願不還。
“不好了,七王爺突然血流不止,我、我等無用。”
內廷門大開,太醫從裏麵跑了出來。
楚稀抓著他,急問:“剛才不是已經止住血了嗎?怎麼又突然止不住血了,你們這些人在幹什麼!”
“楚稀你先別著急,這跟他們無關。”
落歌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是言歡體內的血有問題,看樣子,隻能送到北邱了、”
“對,送到北邱,找到醫聖說不定還能有一絲希望,但是北邱路途遙遠,我怕是七王爺這……”
“先用冰玉封住傷口,我們這就出發去北邱。”
落歌將腰間冰玉取下,丟給墨楓。
墨楓接過冰玉,他知道怎麼做的拿了進去。
太醫不知道這幾人要做什麼,但隻希望七王爺不要死在他們臨雲境內。
若不然,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了。
“小稀,你去準備馬車。”
落歌說完,也跟著進去內廷。
墨楓已經用內力在將冰玉裏的寒氣輸入沈言歡的傷口。
這是為了讓傷口凍住。
不再流血。
原本以為宮中太醫有辦法,沒想到還是沒有止住。
上一次的刀傷雖然在胸口位置,但好在不是出血口。
這一次不同,是在脖子上。
止住的血液流淌,落歌抱起沈言歡一並出宮。
楚稀準備好的一輛馬車停在宮外。
三人合力,將人抱了上去。
迅速向著北邱出發。
“女帝有令,全都讓開。”
墨楓架著馬車,衝了出去。
淩千雪,長廊坊。
一輛破舊的馬車擋在城門口。
劈裏啪啦地掛著一堆東西,大大小小遠遠就聞到了一股藥香。
在城門口處,接受檢查。
每天進出城門的人有很多,想要快點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也不例外。
“你們這是瞎眼了嗎?這可是淩公子,相府的門客,這你們也敢阻攔,不要命了。”
沈言歡他們的馬車剛好同那輛馬車擦肩。
熟悉的藥箱,沈言歡躺在落歌的懷中。
聽到外麵的喝止,她眉頭微皺。
“怎麼了可是傷口疼了?”落歌注意到懷裏人表情變化,喊道:“墨楓讓他們快點。”
進出的馬車,墨楓拿出女帝給的令牌。
周圍士兵見令牌如見女帝。
紛紛讓開。
就連淩千雪的馬車,也跟著靠邊停。
看著城內的馬車,說道:“這馬車裏坐的是什麼人呀!這麼大官威,居然還有女帝的令牌。”
士兵疏通的城門口。
墨楓一聲駕衝了過去。
沈言歡躺在馬車裏,從千絲萬縷的腦海中,找到了那股熟悉的藥香。
急促的讓墨楓停下。
墨楓不解,沈言歡虛弱道:“掉頭回臨雲,我師兄,是我師兄。”
“淩千雪!”落楓眉頭一緊,“墨楓,掉頭回去,追上那輛載藥的馬車。”想到剛才擦肩的馬車,急促道。
淩千雪居然在臨雲。
比起路途遙遠的北邱,淩千雪才是那個近水。
墨楓聽言,迅速轉頭回去。
淩千雪剛趕著馬車京城,就被墨楓一舉攔下。
馬車橫在淩千雪的麵前,淩千雪看著墨楓,哎的一聲歎息道:“我就說我剛才眼皮子突然跳一下準沒好事,沈言歡呢?死了沒?”
他說完,一隻蒼白的手掀開布簾。
沈言歡慘慘戚戚地走了出來,站在那馬車上強顏一笑,“托師兄的福,還沒死,但是也差不多了,師兄若是不想以後每年的今日都給我燒紙,還請師兄現在出手。”
沈言歡說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