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
木蘭錦這段時日在尚書府,雖說尚書府的人照顧得他極好,但是心中憂鬱,還是讓他整體肉眼可見的瘦弱。
寬大的衣擺在身上,擋不住的是瘦弱纖華。
他站在這裏,就給人一種搖搖欲墜弱不禁風。
“木蘭公子請坐吧!”
尚書看著眼前男子,一時間居然有些慌神。
她早聽聞,月明樓木蘭公子琴聲一絕。
也一直都沒時間去聽上一聽。
卻沒想到千金難買的一次芳華,卻在她家中看到。
這張臉這副身子,當真是絕色天香。
可也擋不住是個禍害。
尚書回神坐下,讓下人倒了茶,“木蘭公子請喝茶。”說道。
“謝謝尚書大人。”木蘭錦看了過去,言道:“不知尚書大人喚我來所為何事?”問道。
尚書聽聞,也不遮掩。
揮手讓下人離開,隻剩下二人。
木蘭錦側目,似乎也猜測到一二。
尚書見狀,也不遮掩,直白道:“木蘭公子聰慧過人,想必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到了。”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尚書,這一家子老小還需要我去養,我不能拿她們的未來做一個賭注,還請木蘭公子見諒。”
我說白了就是請他現在離開。
木蘭錦明白。
其實就算是今日尚書不說,他也會想要離開的。
這些日子在尚書府內,他想了很多,也想清楚很多。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沈言歡要將他逼到絕境,他也隻能奉陪了。
隻是沒想到,今日尚書親口說了。
“多謝尚書大人這幾日的款待,今日我來,也是同尚書大人告辭的,這幾日在貴府中打擾到了打擾,木蘭無以為報,隻有一句多謝。”
尚書聽聞,哪裏還要什麼回報。
連忙揮手的讓人快點走吧!
別再留在這裏了。
當天下午,木蘭錦就從尚書府離開。
回到了寺廟裏。
他回去之後,便同主持說要剃度修行。
主持難言是他最近發生的事,“施主在我這寺廟常住三年,寺廟能有今日煙火,也是多虧了施主,但是剃度一事也不能急於一時,前程往事,也不是剃度了就能放下。”
“施主的房間還是同以前一樣長留,以後的事情誰也不會知曉何時發生,施主還是先回去歇息歇息,以後再說,告辭,阿彌陀佛。”
主持說著,人已經出去。
木蘭錦看著麵前的泥菩薩,突然理解了一句話。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現在不也一樣。
*
淩千雪的茅草屋,沈言歡傷勢全好。
這會兒正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吃著葡萄。
一個女人敲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七王爺,城南寺廟那邊主持讓小的送來的信。”
“嗯,念吧!”
沈言歡咬著葡萄。
女人拿著信打開後念道:“回稟七王爺,木蘭一心想要落發出家,已經被老和尚攔下,王爺也不要忘了,同老和尚的交易。”
女人念完,沈言歡伸手。
女人雙手奉上信,沈言歡在掃過上麵的字跡後,丟在地上。
“你去相府領銀子吧!就說是我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