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靜安年歲最長,自然而然地就喜歡將所有的責任都碾壓在自己肩上。
沈言歡不喜歡他這樣。
她想說的是,他跟別人一樣,都是簡簡單單地快樂。
而不是什麼都怪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所有的錯,都是他的錯。
“這事不怪你,你也沒有必要因為你年長他們幾歲,就承擔了一切責任,腿長在他們身上,你還有傷在身,我更願意相信是他們將你帶出來的,不是你非要出門不可。”
“更何況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相對的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足夠冷靜,想必也等不到我來了,你們先跟著墨楓回去,小稀我會將她帶回去的。”
沈言歡彎下的腰,撫平凉靜安眉間的自責。
他們都是她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區分。
凉靜安是年長,但也沒人說,你歲數大就要承擔得多。
那樣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她要的從來都是他們好的,這樣就夠了。
“墨楓,帶他們回去吧!”
沈言歡說完,墨楓也不做回應地帶著幾人離開。
烤鴨店從郭玉鳳被傷後就亂了,大家紛紛竄逃,生怕被牽連進去。
當然也有膽大的。
看到郭玉鳳被釘在桌上像個王八似的,一個個擋不住地幸災樂禍。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受過郭玉鳳的羞辱,所以大家這會兒就等著看她被教訓。
也會有幾個擔心的,擔心沈言歡這是不要命了。
整個臨雲誰不知道。
郭玉鳳囂張跋扈,仗著自己是開國大將軍的孫女,平日竟幹一些雞鳴狗盜的事出來。
就是個十足的混蛋玩意兒。
可就算如此,這郭玉鳳畢竟是臨雲將門之女。
沈言歡不過就是天璃來的一個商戶,這樣的出手,傷了郭玉鳳,後續害怕她會被報複了。
沈言歡目送三人離開。
她一腳踩在凳子上,唇角泛起一笑,問著趴在桌上的郭玉鳳,“還有個在哪。”
她聲音平靜,沒有半點威脅。
郭玉鳳被她釘了手在桌上,疼得一張臉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疼得汗水順著她的脖子向下流,她卻咬著牙不作回答。
沈言歡見狀,挑眉,是個漢子。
可惜了。
“不說,挺好的。”
沈言歡說著,又拿起桌上的另外一雙筷子,抵在郭玉鳳的頭上,“不知道這一筷子下去,是你的頭骨硬,還是這筷子結實,但是我想不管是哪一個,見血都是未必的,少將軍這麼怕疼,腦袋上插一雙兩筷,那場麵想必非常壯觀……”
“你敢!”
郭玉鳳吼著,被釘在桌上的手隨著她的嘶吼牽動,疼得她臉都白了。
她壓著額頭冷汗,盯著沈言歡道:“你敢!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是郭家嫡女,連女皇都忌憚我們郭家三分,你敢動我,我讓你在臨雲死無全屍!”
郭玉鳳還真是坑娘一把好手。
臨雲女帝,善於猜忌。
郭家曆代護著臨雲,早些年就已經是功高蓋主。
女帝也早就想削弱郭家勢力。
郭玉鳳這個白癡,現在還這樣說,這不是明擺覺得她們郭家過得太滋潤了。
沈言歡拿著的筷子玩在手中,眯眼打量著郭玉鳳那張又怕又囂張的嘴臉。
“嗬,怕了吧!在臨雲,就還沒人敢動我郭玉鳳,我告訴你,你現在就算是怕了也無濟於事了,等我回到郭府,我一定當我娘剁了你這外來者,但是……”
“但是什麼?”沈言歡挑眉。
有種逗狗的感覺,問著。
郭玉鳳卻權當她是害怕了,得意道:“看在你生得不錯的份上,隻要你伺候好郭爺我,我就當我娘放了你,要不然我定當讓我娘將你碎屍萬段,你的那幾個夫郎,就全都丟進青樓裏,讓他們去學學該如何伺候女人!”
郭玉鳳真當不是人,說出的話都令人作嘔。
雖說當初她也想過,找人好好調教一下他們。
免得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她壓都不舍得壓。
可想想,若是調教的都是一個模樣,那豈不是沒了意思。
還是現在這樣好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
隻是……
沈言歡將腿放下,居高臨下間,笑得妖嬈道“我倒不知將門之女居然還是個男女不忌口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我送你一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