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房間裏的暖情。
沈言歡瞪著那扇門。
她幸好沒有火眼金睛,要不然門外麵的嚴竹就能直接被燒成灰燼。
什麼時候不能叫她,偏偏在這個時候。
沈言歡假裝沒聽見地去拉扯木蘭錦的衣服,被按壓在床上的人羞紅麵龐,“你還不快出去,難不成你想讓雲太傅進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還有你多久沒洗澡了,都臭了。”
木蘭錦皺起眉頭,嫌棄地將人推了出去。
沈言歡低頭聞了聞身上,的確不太好聞。
今天一大早他們就回到天璃,進了城聽到木蘭錦要去守那什麼孬子皇陵,她就氣得別說是洗澡了,理智都沒了第一時間就是進宮。
一直到剛才回來,她又勸說了木蘭錦半天。
哪裏還顧得上洗澡。
這身上的味道是不太好聞,可自己的夫郎怎麼能嫌棄自己。
“不好聞你也不能嫌棄。”沈言歡跟個孩子一樣,抓著木蘭錦又是一頓猛親,勢必要將自己的味道傳染給他。
木蘭錦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究衛生的女人,再也忍受不了了。
抬起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哐當。
重物落地的聲音,沈言歡屁 股摔成兩半。
木蘭錦見她似乎很痛苦的模樣,他剛想要道歉,沈言歡撲的上來,“敢踹你家王爺,看來本王真的是太寵你了。”沈言歡抓著他的手壓在床鋪上,凶神惡煞地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唇上的疼,木蘭錦卻沒敢動彈。
他單純地以為沈言歡是生氣了,不敢反擊。
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她對他‘施暴’。
沈言歡也沒想到他會這麼乖巧,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她喘著粗氣,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唇,移到了他的頸項,柔柔地吸著,不時輕舔著嬌媚的耳垂,偶爾對著耳朵呼著氣,“晚上我再過來。”
沈言歡說完,起身拉著被子給他蓋上。
起身出去。
房門打開在關上,門外沈言歡的聲音也跟著響起,“打些熱水給王妃在清洗清洗,王妃喜歡粉白色,將這屋子裏的紗窗全都換成粉白色,還有其餘人的服裝首飾,去找些工匠來,給各位主子量身定做。”
“王爺,咱家賬戶上沒錢了……”
門外的小聲,嚴竹唯唯諾諾。
沈言歡倒滿不在意,打著哈欠道:“那就今晚設置一個家宴,將京城內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就說,流雲府設宴。”
王府沒銀子,這些人不就派上用場。
她都回來了。
那些獻殷勤的還不來,這不是搞笑嗎他們。
她現在就是給出橄欖枝。
等著這些人上門。
嚴竹沒得說,論厚臉皮,反正沒有誰能比得上他們王爺的。
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出來,也隻有他們王爺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寫請帖去。”嚴竹道。
“也不用,今天我回來這麼大動靜,連我嶽母都知道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先等等,等到晚上若是還沒人來,再寫請帖。”
“知道了。”
嚴竹說著,就讓人去打熱水去了。
沈言歡整理著衣服,去前廳麵見她嶽母。
想到她那脾氣不好的嶽母,沈言歡瑟瑟發抖。
至於房間內。
木蘭錦躺在被子裏看著房頂,他想這一次他是真的栽進去了。
因為他已經開始期待晚上了。
閉上眼睛,門外下人路過,陸陸續續地就是賬本搬來的聲音。
想到沈言歡剛才說的,他還當她隻是隨口說說的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要他管理王府賬簿。
木蘭錦從床上起身,亂成麻花的長發披散背後,隨著一聲進來,下人們將賬簿搬運進來。
疊出一米高的賬本,木蘭錦覺得他這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苦差事。
可想著這一大家子的生計,想到他爹一輩子在尚書府的唯唯諾諾。
他更明白,隻有這銀子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才是自己的。
什麼情愛都是過眼雲煙,隻有財政大權,才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王妃,這些都是王府各大商鋪這一年的賬簿了,您看……”
“先打水吧!我洗漱完了再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