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稀在經曆兩次後,疲憊地睡了過去。
沈言歡看著身邊人甜美滿足的睡顏,低頭落下一吻。
小家夥其實很容易就滿足的,隻要給他一點甜頭就好。
沈言歡披上衣服,起身出去。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走著走著就去了凉靜安的住處。
他的屋子裏還亮著燈,落在門上的影子,是凉靜安拿著針線在做著什麼。
沈言歡十歲便知凉靜安。
他是長孫綴玉府上的領舞,也是從小就在大皇女府中長大的幼童。
聽說他也是被大皇姐給買回去的,之前也不過是個叫花子罷了。
因為身體柔軟,就被大皇姐送去習舞。
最後就是凉靜安的一舞成名。
她認識凉靜安的時候,凉靜安也不過才十五歲。
初見的凉靜安穿著一身素雅衣服,那個時候她在大皇姐的府裏玩,還以為凉靜安是大皇姐的暖床。
後來在大皇姐的介紹下,她才知道凉靜安這個名字,也知道他並非暖床。
那個時候她就跟大皇姐說,想要走凉靜安,凉靜安卻拒絕了。
放眼整個天璃,整個京城。
就算是大皇女都不敢輕易拒絕七皇女的要求,更不要說是一個小小的舞人。
也是那一次之後,沈言歡跟凉靜安成為了仇人。
準確地來說,是她將凉靜安視為仇人,凉靜安對她幾乎還是一樣地愛搭不理。
後來的她就沒事就去大皇姐的府中看凉靜安跳舞,木蘭錦之所以認識凉靜安,也是因為幼時的她,曾帶著木蘭錦一起去看凉靜安跳舞。
坐在主人的位子上,幼時的她以為那樣就是羞辱了凉靜安,可凉靜安根本就不在乎,仿佛那些在他的眼中,也算不上羞辱。
一直到蘇秋榮的事情發生,他們兩人在廢墟裏相見。
“王爺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坐坐?”
房間裏清冷的聲音隨著開門聲響起,沈言歡還站在院子裏。
打開的房門,燭光滲透院子。
她抬頭,對上凉靜安那雙冷清的眼睛。
一如十年前她初見凉靜安的時候,亦是如此。
“王爺這是在想什麼,如此走神?”凉靜安走出,伸手將她身上的衣服披好,“深夜風大,王爺這剛從溫柔鄉裏出來,小心別再著涼了。”說道。
沈言歡的目光移動到他的腿上,看著他筆直地站立在自己麵前,“你的腿沒事了?”像個傻子似的問道。
凉靜安抓著披風的手緊了緊,看向沈言歡的目光似笑非笑道:“不是王爺親自給我找的神醫嗎?我的腿好沒好,王爺您不知道?”
“嗯。”
沈言歡點頭,伸手隔著布料去撫摸凉靜安的雙腿。
感受到手下的肌膚緊繃,她知道這是凉靜安在後退。
卻又沒有的拒絕。
沈言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她隻是想檢查一下。
“看樣子是都好了,我師兄的藥,還挺管用的。”沈言歡笑道。
凉靜安臉上不怎麼好的表情破碎,隨後敞開的微笑,笑道:“淩神醫的藥自然是好的,若是沒有王爺我可能這輩子就這樣廢了,說起來,還是要謝謝王爺。”
“應該的。“
沈言歡說著,抬頭看著天上明月。
懸掛在中心的明月,她開口道:“凉靜安,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嗎?在大皇女府,在河邊涼亭裏,你在亭子裏起舞,我被你的舞姿吸引,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卻理都不理我的走掉,那是我第一次別人忽視,從未是七皇女開始。”
“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既然這麼拽,我就要你一輩子都是屬於我的,我要讓你為我跳一輩子的舞,跳到你求饒為止,可當我跟大皇姐要你的時候,你拒絕了,一下……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