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氣陽光的聲音讓餐桌上的二人瞬間將頭轉向門口,卻在下一秒一個嫌棄一個額頭青筋突突跳了兩下。
半年沒見,曾經清純的少年,模樣完全顛覆,險些變成了不認識的人。
紀疏嫌棄的上下掃描著門口流裏流氣的人,嘴巴更是毫不留情開始嘲諷:
\"哪來的非主流,可以滾出我的家嗎?\"
麵對哥哥的冷言嘲諷,紀淵並沒有生氣,反而扯嘴一笑,卻意外的扯到了剛打的唇釘,惹得他痛“嘶——”了一聲。
邊捂著嘴邊走了過來坐在椅子上:“大哥你看他,一點都不愛護我這個唯一的弟弟。”
聞言,紀知遠並沒有說話,紀疏麵色驟沉:\"唯一的?哼——你不知——\"
“好了”略冷的聲音打斷了紀疏接下來的話,繼而說道:
“吃飯呢,別說惡心的東西。”
紀疏眼光流轉幾許還是歸於沉默,紀淵眼睛在兩位兄長身上轉了轉,
自主強硬的忽略掉那詭異的情緒,和心中滕升的不好預感,咧出了一個笑:“吃飯吃飯,我都要餓死了!”
三人除去紀淵外都不是話癆的人,此刻紀淵正在埋頭幹飯,客廳自然是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紀知遠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坐在座位上看著報紙。
啪——
最後一塊冬瓜釀肉上落下了兩雙筷子,紀淵和紀疏對視了一眼,前者悻悻的移開筷子吃著別的菜,嘴裏還有些驚奇:
“家裏的廚子手藝見長啊,做的真好吃,怪不得二哥你最近胃口這麼好,我看你吃了好多。”
紀疏也仿若回神,有些失神的摸了自己微微鼓起的胃。
也許因為一起吃飯沒有了那種微妙的孤獨感,他今天的確吃的格外多,加上....她的手藝真的不錯。
紀知遠抬起視線,落在了紀疏麵前見底的三道菜上,擺在他的麵前,是誰做的不言而喻,剛才他也吃了不少,心中的疑慮卻更加重。
他出門應酬,見過的私廚不少,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做的非常好。
不過,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手藝,開個店不是更好,為什麼會來他家。
紀家的報酬雖然豐富,但是想要錢終究比不上自己做老板來的快.......
看來需要盡快查一查了,如果真是那人派來的,那麼.....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紀知遠眼底劃過冷意,心思也早就不在報紙上了,紀淵叫了他兩聲才聽到:“怎麼了?”
“哥,我晚上能跟你睡嗎?二哥不願意。”
紀知遠下意識推了一下眼鏡,嘴角提起溫和的弧度:
“我也不願意”說罷便起身離開,不給紀淵反應的機會。
紀疏則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把嘴上耳朵上的東西摘了,看著心煩。”
紀淵摸了摸因為咀嚼接連觸碰到的嘴唇道:
“剛打的,摘了會發炎,而且....紀安山最討厭這些東西了。”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意味隻有他們二人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