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氣溫越來越高,厚實的牆壁將裏麵高低交錯的聲音完全阻攔,沒有遺漏出去絲毫。
直到緊繃的空氣乍然放鬆,隻剩下了兩道聲線不一的呼吸相互交纏。
沄苡將側臉埋在了柔軟的枕頭上,抓著枕套的手也緩緩放鬆,額頭上的一陣冰涼讓她多了一絲清明。
是紀知遠
他在幫她擦拭額角的汗珠。
“還好嗎?水應該快放好了,先去洗一下吧,今天就在這休息。”
沒等待沄苡回答,身體就被抱起,幾步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身體也浸到了溫度適中的水裏。
緊接著,平靜的水麵一陣大波瀾,些許水也溢出的浴缸。
沄苡雙眼閃了閃,不自在的撇過頭,聲音細軟又帶著些許沙啞,
“不要了”羞澀的表情和剛才完全是兩極反轉,這讓紀知遠剛平複下的火再次升起。
不過想到剛才確是過了些,便也硬生生壓住心下的躁動,將女人攬進懷裏輕柔地清洗:“放心,我什麼都不做。”
沄苡輕抿了下嘴唇,便放鬆了身體完全的將重量交給男人。
今天她很滿意
如果作為發泄抑鬱的方式來看,這樣的確很有效果,
而且紀知遠的活.....確實很不錯,更何況.....她發現紀知遠體內的碎片已經有了向她融合了跡象。
這就代表著,這也許是完成任務的關鍵節點。
......
某些方麵說,紀知遠的克製能力的確遠超於常人,即使他的欲望已經無法克製外露,依舊遵守承諾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對於對方讓他在這裏休息的請求,沄苡還是拒絕了。
如果真的在紀知遠這裏待一天,紀疏和紀淵那邊就不好解釋了。
換上了男人為她準備好的連衣裙,沄苡跟紀知遠一起下了樓。
不著痕跡的掙開了腰間的手臂,她極其自然的快走了幾步走在了他前麵:“今天想吃什麼?我去準備。”
紀知遠雖有些不開心,但是也因此想起了另一件事,便打斷了想將她拉回來的想法。
“不需要,這裏有廚子,你以後不用天天守著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
沄苡腳步停頓了一下,思索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這是我的工作。”
紀知遠眉頭緩緩收緊,剛想駁回就被沄苡打斷:
“放心,隻是做你們三個的飯不麻煩,而且我也喜歡做飯,更何況紀疏少爺的身體還是需要調理。”
“.....你很在意他?”
“當然,我是他的私廚。”
手腕突然被捉住,男人並不怎麼愉悅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你可以不是。”
紀知遠幽幽的目光看了過來,沄苡依舊是平時一樣恬靜溫和的視線和他對視著:“這怎麼行,工作還是要做。”
說罷就掙脫開了紀知遠的桎梏,率先下了樓。
看著沄苡一如往常一般的背影,紀知遠心中緩緩上升起來一種無力感,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
他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他也認為關係應該自然隨之轉變,可沄苡的態度並不是這樣,
至少剛才,他想他話裏的暗示應該足夠明白,可對方仍然是一副非正麵回答問題的狀態,可看起來.....又不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