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苡的臉頰被迫埋在男人懷裏,她揚起頭顱微微拉開了些許距離,調侃著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時時刻刻?那不如還是把我拴在腰束上吧。”
“....你倒是提了一個好主意。”似乎真打算這麼做一般,男人說這句話時語氣竟十分認真。
“餓不餓?”
“我不會餓。”
“那也吃點吧,都是我命人特地為你做的。”
“好”
沄苡被拉到了殿內,被安排在了聞長斯身邊。
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沒有其餘人。
而沄苡也在此刻感受到了男人的不同。
相較於昨日的別扭暗示,此刻的聞長斯可謂是極致溫柔。
是再次回想二人初次見麵時,與現在相比無法歸於一人的程度。
端茶,擦嘴,甚至沄苡吃完了還遞來了漱口茶盞。
“如何?味道可還合你心意?”
聞長斯臉上笑意幾乎衝淡了他平日的冰冷。
沄苡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打了一個直球:“你今日很不一樣,想做什麼?”
男人神色突然嚴肅,一臉正色極為認真的看著她:“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沄苡沒回答。神色也沒有絲毫驚詫。
聞長斯繼續說道:
“我今年二十有四,後院清淨,並無妻妾,從未沾花惹草,也從未有通房,從來沒......碰過其他女人。”
說到這,聞長斯突然羞澀,但依舊沒有停下:“我隻傾心樂安一人,心悅於你。”
“我知你不可安心立於世間,亦或一世困於在後宮,我願意讓你自由。
隻希望.......你願意同我一起。”
結束了長篇大論,聞長斯罕見的有些緊張。
平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自信瞬間消失不見,一心隻係著麵前女子的回答。
沄苡輕輕擦拭了一下唇角,突然笑了一聲,聲音微涼卻並無諷刺:
“大言不慚,聞長斯,你要褻神嗎?”
聽到她這麼說,聞長斯並不生氣,反而表情更為認真:
“實不相瞞,我...確有此意,但我並非是要將樂安你拉下神壇,而是希望你等我。
等我一步一步爬上去,直到趕上你的腳步,與你共享一世,乃至世世繁華。”
沄苡垂眸思索,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聞長斯心中有些悶痛,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緩緩攥緊。
這是他此生第一次如此卑微。
自小便被封為太子,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得到。
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這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但是對於樂安...他卻不想這麼做。
他想尊重她的意願。
若是她不願.....那再問一次便是。
沄苡緩緩起身,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聞長斯卻因為她這要離開一般的舉動再次按耐不住。
“樂安——”
未說完的話被一根冰涼的的手指堵在口中,女人臉上的笑意也刹那間闖入視線。
“今日已經說的夠多了,我也同長斯一般.....很期待你描述的畫麵。”
算不上答案的答案,但是聞長斯卻精準的從裏麵挑挑揀揀出了同意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