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久的安靜
謝嶼徹徹底底失去了胃口。
他在思考
今年他十九,卻比很多人,甚至眼前比他大三歲的女人要成熟的多,考慮的自然也更多。
看著女人已經垂下的雙眼,和裏麵隱隱閃動的晶瑩,他知道,夏以桉沒有說謊。
說實在的
他對夏以桉沒什麼姐弟間的親情,隻有責任,十分沉重的責任。
這個責任是從小就被灌輸的,無論是他的親生父母還是夏以桉的母親,都告訴他,好好保護夏以桉。
如今兩人都已經去世了,夏以桉似乎成為了世界上有關於她們的唯一羈絆,所以,她一哭....他還是會心軟。
她會是一樣的感覺嗎,所以才會展現她脆弱的一麵?
看著女人不安撕扯著手中餅皮的模樣,他挫敗的歎了口氣,又拿起了一張餅開始卷菜。
包好後遞到了對方麵前。看到女人投過來的不安的目光時,他僵硬的勾了下唇角,神色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索性便偏移視線不再看她。
“.....既然是一家人....就別說欠不欠的了,以後好好生活吧。”
話音剛落,餘光裏的身影突然站了起來,下一刻身上就貼了一具柔軟的身體。
女人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脖子,呼出熱氣的鼻尖就貼在他頸側。
她的體溫正好,卻是灼傷了他。
謝嶼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人生中罕見的不知所措。
好在
抱了一下,她便離開了。
看著夏以桉笑嗬嗬的拿走他手中的餅塞進嘴裏時,謝嶼唇角不自覺便提起了弧度。
傻乎乎的
......
“誰啊——!”
陶林赤裸著上半身,頂著雞窩頭,一肚子氣的開了門。
剛開門,肚子裏的氣瞬間消失,臉上的不耐煩也變成了驚喜。
“鬱川哥!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男人將手中的佛珠戴回到手腕上,桃花眼輕眯,唇角依舊提著玩世不恭的弧度。
“昨天晚上”
說著,他並沒有進去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旁邊:“隔壁鄰居認識嗎,我要去拿點東西。”
“認——”陶林飛快皺了下眉,隨後聲音小了許多:“認識的,鬱川哥你要拿什麼,我去幫你好了。”
陶林遮下眼底的心虛,並非他真的熱心到什麼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而是....賀鬱川很討厭女人。
二人家是世交,他記事的時候賀鬱川是正常的,直到對方上了高中,好像發生了什麼,他從那開始便十分厭女。
說是厭女,也是有指向性的。
主要針對拜金女,或者極度虛榮的女人,光是看到都會皺眉的程度。
麵對各個叔叔伯伯的情人,他更是毫不留情麵出言諷刺,厭惡的不加掩飾。
久而久之,“賀鬱川喜歡男人”這個標簽便在圈子裏流傳。
可他們一起玩的都知道,賀鬱川不喜歡男人,他就是不相信除了他親戚外年輕女性。
如果要讓他知道,住他房間的是一個女人.....會被趕走吧。
他不想
賀鬱川也沒察覺少年的異樣,隻是點了點頭便越過對方進了屋子。
陶林不著痕跡鬆了口氣,當下便跑回房間隨意套了一件短袖。
出來時看到男人捧著手機開始打遊戲,心中十分羨慕。
賀鬱川是出了名的二世祖,這麼說也不完全,畢竟他成績一直不錯,學業有成,隻是畢業後卻沒有去工作的想法一直各種玩樂。這次去國外也是為了參加一場狂飆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