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找了家驛站休息,薑眠眠已經虛脫腿軟了,是李卿言背進去的。
柳箐箐看了又是一頓陰陽怪氣:“慶王府裏的丫鬟真是好福氣啊……”
突然對上李卿言的眸子,他眼中的寒光射出來,包含著一絲冷笑,徹骨的寒意,柳箐箐後麵的話被堵在口裏,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直到李卿言走遠,柳箐箐這才鬆了一口氣。
薑眠眠在李卿言的背上昏睡,半夢半醒間似隱隱聽到了柳箐箐的聲音,男人的肩膀十分有安全感,步伐穩健,如履平地。
李卿言想將薑眠眠放在床上睡覺,但她一沾床就醒了,眯著眼睛哼哼唧唧的像是小奶貓一樣,“李卿言,幾點了?”
“已是亥時了,”李卿言拿被子把薑眠眠包裹住,晚上天涼,若是染上風寒,那後麵的路程會更加難挨。
包起來熱烘烘的不舒服,薑眠眠使勁在被子裏咕湧,李卿言抓住被子,看她掙紮。
寒冷的眸子逐漸染上笑意。
看薑眠眠急得汗都出來了,便笑著鬆開了手:“走吧,下去吃飯。”
下去時順手拿了件披風給薑眠眠披上。
薑眠眠這會兒清醒過來了,覺得有些不妥,主子還沒有披風她就先披上了:“不要,你自己披上。”
李卿言大手一伸,強行給薑眠眠係上,“不聽話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薑眠眠的軟肋一擊即中,隻好乖乖披上披風下樓。
柳箐箐本又想搞事情,但想起李卿言的眼神如毒蛇一般陰冷濕滑,落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箐箐,你冷嗎?來披上披風。”李庭霄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給柳箐箐披上,披風上還帶著體溫,柳箐箐嬌羞的朝李庭霄笑了笑。
幾人本就關係不太好,坐在一起更是沒有話聊。
薑眠眠隻顧自己安心幹飯,路上暈車把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這會兒她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肉。
柳箐箐扯著嘴角:“倒不至於如此狼吞虎咽吧,慶王府難道還克扣丫鬟膳食嗎?”
薑眠眠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又怕給李卿言添麻煩,剛想張嘴就聽見李卿言沉聲道:“眠眠她從小陪我吃苦到現在,知曉食物之珍貴,自然比不上柳大小姐錦衣玉食。”
一句軟綿綿的話,既維護了薑眠眠又不傷和氣。
路途遙遠,他們還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此時起爭執,必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薑眠眠附和點點頭,不禁又想起那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還得半夜去抓魚,內務府發現魚少了的時候,她擔驚受怕好一陣子。
這頓飯薑眠眠吃的是挺香,就不知道某些人吃的香不香。
夜深,侍衛隨從早已休息,薑眠眠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白日裏睡多了,現在她格外精神。
這個房間隔音極差,隔壁就是柳箐箐的房間,似隱隱能聽見兩人調情的聲音。
薑眠眠把耳朵貼在牆上,卻聽不清內容。
發財:“你克製一點,你像個偷窺狂。”
薑眠眠:“你去看看他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