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箐顯然是快要氣瘋了,惡毒的詛咒著她:“他媽的,你個賤女人,我操你媽!要不是你,我的手就不會受傷!”
罵著罵著還時不時夾雜兩句英文。
她的手還綁著繃帶,起初藏在袖子裏不是很明顯,此時正指著薑眠眠,她手腕處剛剛用力時崩開了傷口,有點微微滲血。
明明是很劍拔弩張的場麵,但是薑眠眠莫名想笑。
可能是柳箐箐猙獰的表情,和她伸不直的手指,彎曲著,卻還是倔強著用指尖朝著她。
臥槽,她不會是被砸傻了吧。
“你他媽才是賤女人,你手受傷關我什麼事,是我弄傷的嗎?”
見她居然還敢還嘴,剛想抬手抽她,又想起自己的手受傷了,抬手跟隨行的丫鬟說:“你,去抽她,一個耳光給你十兩。”
那丫鬟聽到這話,眼睛都冒光了,一個箭步衝上來就要扇薑眠眠。
“嗖”
“啊”
一聲慘叫,那丫鬟舉起的手上插了隻匕首,血流潺潺,袖子頓時就被浸透。
丫鬟痛的臉上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齜牙咧嘴。
李卿言正大步走來,看著薑眠眠受傷的頭目眥欲裂。
他身後跟著的就是剛剛帶路的太監,正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後。
看到李卿言之後,薑眠眠的頭更暈了,嘴巴一癟哭了出來,“李卿言,我的頭好痛啊,我快要死了。”
看起來搖搖欲墜,男人趕緊抱住她。
柳箐箐剛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此刻看著那可怕的男人,又想起了手腕上鑽心的痛,雙腿不自覺的發抖。
後來的還有太子李庭霄,看著柳箐箐害怕的模樣,也不管其他的人的看法,直接將人抱在懷裏安撫,“沒受傷吧?”
李卿言拿開薑眠眠的手檢查她的傷口,傷口不是很深,隻是出血比較嚇人。
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柳小姐好功法,竟用受傷的手砸的人頭破血流。”
懶得跟這些人多費口舌,他有一百種方法讓柳箐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攔腰將她抱起,離開時深深的看了一眼柳箐箐,隻一眼就嚇得柳箐箐發抖。
恐懼幾乎要將她淹沒,被挑斷手筋時的痛還曆曆在目。
哆哆嗦嗦的抓緊李庭霄的衣襟,“救我,庭霄救我,李卿言他要殺我!”
眼睛裏滿是驚恐,像是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李庭霄將她抱緊,柔聲哄著:“不怕不怕,他不會殺你的,他怎麼敢殺你呢?”
手輕輕在她背後順著。
柳箐箐愣住,她掙開李庭霄的懷抱,一臉不可置信:“你不信我,你也不信我?是不是等我死了,你們才會相信李卿言是個瘋子?”
她眼神癲狂,像是有點不正常的樣子,周圍還有很多人看著呢,李庭霄麵子上掛不住,皺眉不悅的讓人將她送回丞相府。
他這個弟弟沒有母族勢力,從小就過的不好,長大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他不相信李卿言有膽去殺丞相千金。
如果他真有這種魄力的話,那他也即將與帝位無緣。
手段如此殘忍,必定是無法拉攏人心的。
馬車上,薑眠眠賴在李卿言懷裏哼哼唧唧,手上的血蹭了他一身,“別動了,等下扯到傷口又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