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許嘉珩下床的聲音,鐵架床發出吱呀聲,一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
鋼筆插在那怪物身上忘記拔下來了,再說,那種情況她也不敢去拔。
隨後響起了水聲和玻璃杯放在桌上的聲音,薑眠眠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起床喝水啊,她還以為要被嘎了呢。
偷偷將毯子打開一條縫隙,想讓新鮮空氣進來。
誰知,眼前的一幕差點讓她心髒驟停。
隻見許嘉珩就這樣站在床前,直愣愣的看著她,雙眼漆黑,絲毫不隱藏,昏暗的環境下,似泛著詭異的光。
他個子高,甚至都不需要踮腳,幾乎要跟她臉貼臉了。
腦子一陣眩暈,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幸好是躺在床上,不然直接就癱倒在地了。
身體像是失去了掌控權,眼睜睜的看著許嘉珩的手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卻反抗不了,雙手雙腳似乎有千斤重。
他的手跟那個怪物一樣冰涼,但沒有粗糲的手繭,撩開毯子,一寸一寸的從她的臉頰撫到下巴。
逐漸往下最後停留在脖子。
手掌輕鬆的就握住了她纖細脖頸,漸漸用力,窒息感慢慢將她籠罩,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許嘉珩墨黑的眼睛和帶著冷笑的嘴角。
“鈴鈴鈴”
薑眠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的呼吸著,那股窒息感還未散去,但眼前的場景卻變了。
外麵的天空已經亮了,幾縷朝陽斜照進房間在,散發著清晨的朝氣,窗外綠意盎然,嘰嘰喳喳的鳥叫鑽進耳朵。
昨晚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鋼筆還在枕頭下連位置都沒有變,宿舍的門也沒有被打開,門鎖完好無損。
那是一場夢嗎?
不,那太真實了,脖子上的痛感像真實存在一樣,那股窒息感真實的讓她心慌。
渾渾噩噩走到教室上課,從桌洞裏拿出一塊小鏡子,脖子上並沒有掐痕。
真的是夢嗎?
不得而知。
薑眠眠像往常一樣,課間在教學樓轉悠,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突破的地方。
無功而返準備回教室的時候,她發現了樓梯,一條通往上的樓梯。
有樓梯不奇怪,但是她現在在五樓,教學樓隻有五層,規則上說教學樓沒有天台,那這個樓梯是通往哪裏的?
上課鈴響了,薑眠眠快步回到教室,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隻要那個樓梯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在,她就富貴險中求,上去一探究竟。
平時都不見那個樓梯,現在出現,而且還出現那麼長時間,肯定是在引導她上去。
會不會出去的出口就在樓上呢?
不然為什麼要禁止上天台?
樊誌起見她回來,立刻扔給她一張小紙條。
“你去哪了,一下課就不見人?”
薑眠眠現在很煩,並不想回複她,將小紙條團起來塞進桌洞。
樊誌起最近一段時間都很煩,經常問她的行蹤,至於什麼目的,她不得而知,總不能是喜歡她吧,她現在是個女的哎。
見她半天沒有回複,樊誌起不死心又扔了個過來。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小心老師又叫你回答問題。”
老師現在已經不會再叫她回答問題了,可她還是回了這句話,“在看教學樓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