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眠慢慢靠近他,跟他一起站在天台邊上注視下麵,但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著一米,為了防止他突然傷害自己,留點距離給自己逃命。
微微側頭就能看見他的側臉,他跟許嘉珩真的很不一樣。
他安靜的像個墜入地獄的天使,翅膀被折斷,滿身傷害,再回不去天堂。
“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怎麼上來的?”
他對於這個問題避而不談,反問道。
薑眠眠指了指天台那邊的鐵門,“走上來的。”
不然她飛上來?要是會飛,她早就飛出這個鬼地方了。
空氣凝固住,兩人對視著沒有說話。
馬上就要上課了,見天台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她朝那人擺了擺手,“我先下去了,你慢慢曬太陽吧。”
剛踏進教室,視線就跟樊誌起對上,像是一直盯著門口等她進來一樣。
那種陰冷的目光,看得她心底發寒。
路過時,薑眠眠罵了她一句,“有病吧你。”
這幾天搞得她哪哪都不舒服,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
樊誌起卻並不在意,臉上立馬揚起笑容,樂嗬嗬的跟她搭話,可薑眠眠並不想理她。
許嘉珩果然是生氣了,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出現。
吃過晚飯之後照常去操場跑了一圈。
卡點回到宿舍,快速洗完澡,等待著十二點的到來。
她去敲門時,裏麵半天不開門,等的她都有點害怕了。
周圍一片漆黑,冷冷的月光灑在地麵,黑暗深處若隱若現,更是增添了一絲詭譎。
在她快要不耐煩回去的時候,門被拉開,裏麵飛快的伸出一隻手將她拉了進去。
天旋地轉,她被抵在門上,眼前是敞開的衣襟,裏麵白花花的胸膛看得她頭暈目眩,少年身上獨有的清香鑽進鼻孔,感覺鼻子有些發熱,似乎有鼻涕流出來。
“你流鼻血了。”
許嘉珩慌忙退開,拿出衛生紙給薑眠眠擦鼻血,他手指上還沾著一點血漬。
潔白的衛生紙上沾上了刺眼的紅,如同雪地裏盛開的梅花。
手忙腳亂之後許嘉珩看著薑眠眠笑了,“怎麼這麼沒出息,這就流鼻血了?”
她臉頰燥熱,羞紅了耳尖,鼻孔裏還塞著紙團,說話時帶著鼻音,“我那是這幾天太累了,所以才流鼻血的。”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心虛。
的確是看了許嘉珩的胸肌才流鼻血的,主要是形狀太完美了,嘿嘿,想捏。
“你白天生氣了嗎?”
話一出口,許嘉珩臉上的笑瞬間就消失了,好家夥,川劇變臉都沒這麼快。
他語氣硬邦邦的:“沒有。”
沒有生氣會之說兩個字?要是真的沒有生氣肯定會說:說句好聽的,我就不生氣了。
嗬,男人,還不了解你?
既然如此……
“你不說我就走了。”
說完扭頭作勢要走,用餘光打量著許嘉珩的反應。
果然,手腕一緊,帶著她墜入了一個清冷的懷裏,大手緊緊將她抱緊,都快要喘息不了了。
薑眠眠輕輕推了一下推他的肩膀,力道立馬就鬆了。
臉上的表情一臉別扭。
明明不想讓她走,卻一直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