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小模樣把赤丹給氣樂了,笑罵道:“小沒良心的,出門這麼久也不曾遞個消息回來,才說幾句話就不耐煩了,孩子大了不中留啊~”
長籲短歎,假裝難過的眼神還在偷偷觀察薑眠眠的反應。
鏡子晃動的時候,容罪的身影突然闖入了畫麵,赤丹愣了兩秒,表情瞬間了變了,眼珠子立刻瞪大,“徒兒你等會兒!鏡子別晃!你身後怎麼會有個男人,那個男人是誰!!!”
大臉盤子猛地貼近傳音鏡,聲音陡然拉高,嚇的薑眠眠手一抖,下意識切斷了連接。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完蛋了,那小老頭可能要親自過來抓她了,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
而罪魁禍首容罪還走過來問:“怎麼了,不順利嗎?”
不順利嗎?當然不順利!
氣的薑眠眠差點心肌梗塞,捂著突突跳的小心髒,“都怪你,你到我身後來幹啥,小心我師父過來削你。”
她師父手中的追風比她的厲害多了,說不定聞著味就過來了,小老頭肯定要過來抓她回去了。
在心裏確認好方案,算了下時間,發現今晚就是動手的好時候。
多拖一日就多一分危險,時間緊任務重,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城主府,把需要的東西都一一告知。
其中最麻煩的可能就是男童女童的血了,也是最重要的。
任何一個父母都不可能輕易讓自己的孩子被放一碗那麼大的血。
城主拍著胸脯說這些都交給他,薑眠眠也跟在後麵一起幫忙,忙碌了一天,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好像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
容罪遞過來喂到嘴邊的花生酥好像也被她推開了,看著他此刻繃著一張臉,垂下來的眸子似乎在傷心。
薑眠眠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真該死啊。
現在她肚子餓的咕咕叫,容罪現在這樣,她哪敢過去?隻能摸著自己的肚子,在腦中想著燒花鴨、燒子鵝……
這招叫望梅止渴進階版。
這小小的動作被容罪看在眼裏,把在懷裏揣了一天的花生酥拿出來,丟到薑眠眠手裏,聲音冷硬的像石頭一樣,“你不是鋼筋鐵胃,不食五穀嗎?還知道餓?”
“喂到嘴邊都不知道張嘴,你氣死我得了。”
看清扔過來的東西是什麼後,薑眠眠立刻笑開了花,眼睛瞬間就亮了,像五十瓦的大燈泡子。
討好的用小腦袋去蹭容罪的手臂,宛如一個毛茸茸的小動物,嘴裏還塞著香甜的花生酥,聲音變得軟乎乎,“我知道錯了,咪大人,你就原諒我把,以後我一定按時吃飯。”
嘿嘿笑得好像個無賴,但容罪就吃這套,明明沒有吃糕點,心裏卻變得甜甜的,那點氣頓時煙消雲散了。
太陽下山,月亮緩緩升高,之前確認好的時辰到了,後山平坦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麵放置著各種專業的法器,空白的黃符、糯米、黑狗血等。
桌子兩邊一邊擺放著個一個用血上色的紙人,做成兒童的形狀,表情靈動,隱隱飄散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