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吃早餐的時候把桌子搬到了院子,早餐也比平常吃的豐盛。
薑眠眠昨晚在後廚順了不少菜回來,簡簡單單又是一餐,中午就能去祠堂蹭飯了。
一共是擺三天席,邀請逝者生前的親人朋友,第二天開始搭台子唱戲,隔老遠都能聽見村子的另一邊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頓早飯吃得異常沉默,連平時最愛嘰嘰喳喳的王玉雪也端著自己的小碗默不作聲。
但擋不住那小眼神在李誌宏和管嶽身上來回看,估計心裏已經有一萬種猜測了。
肖雯是昨天夜裏醒來的,隻不過睜眼後就保持這癡癡呆呆的模樣,跟她說話是能交流無礙,就是反射弧太長了。
其他人都開始聊第二個話題了,她才開始說第一個話題的事。
不等村長來催他們,薑眠眠吃完就帶著人往祠堂那邊去了,考慮到管嶽和李誌宏辛苦了一晚上,就讓他們在院子裏休息了。
肖雯的身體也沒什麼大礙,幹輕鬆的活還是沒問題的。
隻是出門前管嶽神神秘秘拉著薑眠眠去一邊說話,左右看了一下確認沒人,他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串號碼。
“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之前你給肖小姐的護身符能不能賣給我一張,出多少錢我都願意!”
不管昨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噩夢,都已經超出了他心理的承受能力,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可能還沒有出去他就已經被折磨瘋了。
看著麵前遞過來的小紙條薑眠眠沒有接,搖了搖頭道:“沒用的,護身符救不了你,之前就跟你說過,有些東西不能不信,昨晚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吧?”
而管嶽聽到這話的時候,突然就崩潰了,揪著自己的頭發,眼眶泛紅,魔怔般喃喃道:“我不能死,我前途光明,獲得了那麼多獎項,我不能還沒享受那些榮譽就死掉!!!”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的盯著薑眠眠,神情瘋狂,“護身符……護身符給我——”
大吼一聲把門口等待薑眠眠的其他人全部驚動了,首當其衝的就是顧淮桑,唐懷州緊隨其後,兩人跟座大山似的,把管嶽陰鷙的視線擋得死死的。
管嶽把那張小紙條緊緊攥在手心裏,忽地臉上表情瞬間放鬆,又恢複了以往斯文敗類的模樣,金絲眼鏡框泛著冷光。
開玩笑般道:“唐老弟和淮桑弟弟有點太緊張了吧,我隻是在跟薑小姐談點生意,情緒激動是我的錯。”
“既然薑小姐不願意,那也不強求,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衝大家夥和善的笑了笑,轉身往自己的房間,如果不是他緊握的拳頭骨節泛白的話。
……
像這種辦喪的戲台子一般不會太大,而且都是孝德南村裏稍微年輕一點的大嬸上台,王玉瑩和王玉雪沒見過這種,跟著老頭老太太一起搬個小凳子在下麵看得津津有味。
故事講的是兩個婦女在衙門爭奪同一個孩子,繈褓中的孩子尚小,兩位婦女都說是自己的孩子,爭辯良久,縣老爺想出一個招說,既然你們都說這孩子是自己的,那就拿刀來把孩子劈開一人一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