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聖教所謂邪神的象征物……”紫城子突然說道,語氣怪異,“那個公羊象征著他們所謂的執掌陰陽的真神,他們的教義其實頗為簡陋,算起來就兩條。”說著紫城子看向那公羊頭男子,語帶促狹地道:“一,反對一切聖教教義,二……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霍病虎和勿貪頗有些說不出來話地看著那淫亂的人群,半晌才齊齊憋出一句:“什麼雞‘巴玩意!”說話間,那公羊頭男子開始挑選指點人群中的女子,被他選中的女子,頗為興高采烈地走上前來,迫不及待地開始與這公羊頭男子交媾起來,紫城子看著那女子坐在公羊頭男子身上聳動著,不禁低笑道:“倒是生了一根驢樣大屌。”
勿貪聞言嘖嘖兩聲,笑道:“你是羨慕此人陽物偉岸麼?”
紫城子正要開口,卻被霍病虎打斷了:“少扯淡,看!”
三人一齊看向篝火另一邊,一個身著褐色修士袍的光頭男子被拖拽著到了人群中,雙手被捆綁住的修士口中被塞了麻核,唔唔地叫著卻說不出話來。“作惡多端的人!今夜在真神的麵前,我等將審判你,為無辜死去的人複仇!”旁邊將他拖拽來的男子大聲道,亮出手中一把雪亮的牛耳尖刀,雙手捧著單膝向那公羊頭男子跪下,公羊頭男子一邊挺送著下身,一邊伸手虛按在男子頭頂,操著一把與公羊一般無二的嗓子道:“行刑罷,為了他所犯的罪!”
霍病虎不由得冷笑起來,不屑地道:“這他娘的與聖教那群婊子有什麼區別?虛偽至極。”
“聖教那群婊子是一張聖潔的皮囊下藏著一顆汙穢無比的心,這個與聖教反對的真神教,不過也是一群別有用心的人耍弄的不入流的玩意罷了。”紫城子也冷哼了一聲。
此時那持牛耳尖刀的男子已經站起身來,示意一旁三四個人將那倒黴的修士死死抓住,手中尖刀迅捷無比地就是一刀劃出,刀光一閃而過,那修士的袍子便滑落在地,露出赤裸的身體,那男子朝修士嘿嘿一笑,手中牛耳尖刀連續揮出,一陣刀光過後,那修士身上出現了數條淡淡的血痕,接著那行刑的男子揮手示意,抓著修士的那幾個男子齊齊發力,竟是硬生生地自修士身上將整張人皮扯了下來!
不得不說那行刑的男子刀法倒是頗為了得,揮出那數刀盡是割開皮,卻是連一絲肉都沒有切斷,那修士被生扒了皮後卻仍活著,沒有皮膚掩蓋的紅白筋肉相間的luo體在地上虛弱地扭動掙紮著,看起來很是嚇人。
行刑人將那張從頭到腳都頗為完整的人皮高高舉起,臉上浮現出驕傲冷酷的神色,仿佛他完成了一件壯舉一般,而周圍正在淫亂地盡情交媾著的人們則隨著他這個動作而紛紛狂熱地歡呼起來,盡管也許神誌不清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歡呼什麼。
但是他們需要瘋狂,才能從天災人禍可怕的重負中暫時解脫出來。
所以便有了這些根本毫無目的的狂熱的臉。
和一具具交纏扭動沾滿汗水和不知名液體的肉體。
空氣中混雜著甜膩的詭異香氣、汗酸味、血腥味以及淫液的腥臊,說不出的古怪。
就因為他媽的文章裏不能有敏感詞!我艸!這一章讓老子改了半天!!!
漸漸在這股古怪的氣息中迷失的人們,不知不覺中臉孔變得開始扭曲猙獰起來,喉嚨中發出不明意義的胡胡聲,嘴裏說著斷斷續續的話語,依稀能聽見是在說好餓之類的。
紫城子不解地問道:“這又是耍的哪門子把戲?”
勿貪也是頗為疑惑地道:“怎麼看起來像是要吃人的模樣?”話音未落,人群中竟真的有人張開了嘴就像身邊的同伴咬去,那異常大張的嘴裏竟是滿嘴尖利的牙,滿是唾涎地狠狠咬住旁邊那人的半邊臉,一扭脖子竟是用力將一大塊肉都撕咬下來,在嘴裏大口地嚼著,血水飛濺。
“這下才是好戲要開場了。”霍病虎冷笑著道,紫城子和勿貪回頭一看,他臉上那道傷痕又開始淌下墨綠的血滴,“這些所謂的邪教徒,都被附體憑依了……”霍病虎嘿嘿冷笑著,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別的什麼,雖是仍盤坐在石壁下,風雷棍卻已經伸手拄在一旁,“一群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