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師父經常玩這種看誰吃的快的遊戲。
雖然很幼稚,可是師徒二人都不亦樂乎。
旁人體會不到,也不會懂這種快樂。
不一會飯桌上的飯菜都被他們兩人吃的精光,連菜湯都被他們喝的精光。
葉窈娘被那盤雞油膩到了,吧唧著嘴。
葉晉安見此便倒給了她一碗酒。
她回過神,看著碗裏的酒:“呦,老頭,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就一瓶還分我半瓶,莫不是轉了性子?”
“胡說,為師什麼時候對你摳搜過。”葉晉安袖子一甩:“讓你逞能吃了那盤雞,油不死你這個臭小子。”
“喝了它,我有事要告訴你。”
葉窈娘將那碗桃花酒一飲而盡,桃花的酒香肆溢在口中,正好解了油膩。
真是好酒。
“有事快說,一夜未睡,困死了。”她打著哈欠,飯也沒心情吃了。
葉晉安嘿嘿一笑:“小子,這覺你恐怕是睡不成了,為師今日替你接了個大活。”
葉窈娘聽到師父說這話,頓時精神了:“啊?又要出任務?”
“沒錯,這次是去咱們長安的刺史府。”
師父喝了一口酒,然後又繼續說道:“趙刺史可是大官,為師已經收了定金,你定要好好表現,後邊價錢也肯定不會少。”
葉窈娘無奈,趴在桌子上:“師父你這個大財迷,也太狠心了吧,根本就不顧你徒弟的死活嘛,你要是累死我,我看以後誰幫你賺錢。”
她已經一夜未睡了,此時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葉晉安放下筷子,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愛徒,為師是為了鍛煉你的心性,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錢財乃身外之物,磨煉你的意誌才是為師真正的意圖。”
葉窈娘用胳膊支著頭,靜靜聽師父在這裏胡說八道。
平常都是小子小子的叫,怎麼這會又成愛徒了?
在師父心裏,果然錢比她這個徒弟重要,果真是個十足的大財迷。
罷了罷了,誰叫師父養她這麼大呢。
“行了老頭,想賺錢就直說,別整這些有的沒的,既這麼著急收了定金,那你自己怎麼不前去?”
麵對葉窈娘的質問,師父隻能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為師老了,走不動了,記性也不好了,有些事是該由你們這些年輕人來承擔了。”
葉晉安站了起來,重新拿起放在桌旁的拂塵,裝模作樣的甩了一下。
“就你?還記性不好?你連山下許大娘三年前借了你一兩銀子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會又記性不好了,別裝。”
葉窈娘聲音有些懶懶的說道。
她與師父朝夕相處十幾年,還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小子,錢財怎可與記憶力相提並論,我的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許大妹子借了我一兩銀子!”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什麼時候走,給我個時間,我趴在桌子上眯一會總行吧。”
她不想同師父扯這些沒用的了,眼下日上三竿,她困意正濃,若再不睡恐怕一會沒法出任務了。
“別急,這不是來了嗎?”葉晉安笑的有些幸災樂禍。
葉窈娘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見有人在敲觀門。
“北陵道長在嗎?”
葉窈娘無力的癱在桌子上,哼唧幾聲,然後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師父。
“等我回來,錢分我三成。”
“三成?不成不成,看在你小子這麼辛苦的份上,便分你一成吧。”
葉晉安大笑著,拂塵一擺,然後大搖大擺的回了房間。
這老頭,不讓她睡覺,自己卻吃飽喝足跑去屋裏睡大覺,真是沒良心。
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北陵道長在嗎?”
“敲敲敲,催命呢。”
葉窈娘嘟囔著,強撐精神從桌子上爬了起來,然後去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