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以極快的速度山中奪命狂奔著。
“窈窈!窈窈!”
司守約手持著召語符,一臉驚恐的道:“召語符沒聲音了。”
他記得葉窈娘以前說過,召語符永遠不會失效,除非她死。
沈蘭亭神情冷凝道:“是鬼霧,窈娘也吸了鬼霧。”
“吸了鬼霧法力會被壓製。”司守約邊狂跑邊問道:“那你怎麼沒事?你又是怎麼破解了我們身上的鬼霧壓製?”
司守約他們三個在攻擊那群山鬼的時候法力突然消失了,像是被某種東西壓製了,一丁點也使不出來,是沈蘭亭突然出現幫他們解了壓製。
後來他們四人商議,分頭行動,江太極和無界一組,沈蘭亭和司守約一組。
別問為什麼這樣分組,純屬是因為司守約有通天眼看的遠,沈蘭亭需要他。
沈蘭亭根本就沒有心情回答他的問題,“你別管,我自有辦法,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窈娘。”
司守約咬著牙道:“找不到窈窈,我今天拆了這座山。”
沈蘭亭道:“你拆不了,鬼新郎手裏有人質,你別忘了窈娘是為了什麼才坐上花轎的。”
司守約眼底殺意漸露,“媽了個八字的,鬼新郎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窈窈給擄走,還對窈窈動手動腳口出穢語,看我不砍了他的手撕爛他的嘴!”
他們圍著山跑了許久,奈何山實在是太大了,林子又深,黑天半夜的又影響視線,根本就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一通,毫無目的可言。
“他媽的,這鬼新郎到底把老窩藏在了哪裏,藏的這麼嚴實,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
沈蘭亭目光淩厲的刀了他一眼,道:“別忘了我為什麼要和你一組,把你的眼睛睜大了看清楚,發揮出你唯一的作用。”
司守約不耐煩的道:“我已經在看了,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
“廢物。”
“你說誰是廢物。”
“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嗎?”
“你……”
眼看打戰又要一觸即發,可他們二人臨了卻都不謀而合的閉上了嘴,因為他們知道,現在不是該吵架的時候。
司守約忽然對沈蘭亭道:“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窈窈嗎?”
沈蘭亭冷哼道:“難道你保護的就很好嗎?我們兩個人都有責任,誰也別怪誰。”
司守約邊狂跑邊掏出懷中的召語符,催動法力嚐試性呼喚道:“窈窈,窈窈,能聽見我說話嗎?”
沒有回應。
“沒用的東西!”
司守約一時氣極,高高舉起手,欲把給扔了,這時沈蘭亭道:“你知道這召語符是用什麼做的嗎,是她割了自己的手腕放血做出來的,你說扔就扔,你就這麼對待她給你的東西?”
司守約大驚,收回了手,有些結巴的道:“你、你說什麼?”
沈蘭亭喝道:“我說的還能再清楚點嗎?西景司守約,你腦子是有問題嗎?”
“你腦子才有問題。”
司守約望了一眼手中的召語符,眼含悲傷,無比凝重的把它重新揣進了懷裏,“你還能感應到窈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