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知道你的靈侍聽話。”
“嘿嘿,還好。”司守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葉窈娘把目光放在短刀上,心想沈蘭亭有可能在養傷,畢竟反噬的作用也不是一般的大。
她問司守約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
“不知道。”司守約感慨一聲:“唉,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司守約的容身之處。”
他隨即又擺手道:“罷了罷了,我走了,你好好養傷,見不到我的日子也別太想我。”
誰想你啊別自戀了。
葉窈娘心裏這樣想,嘴頭卻隻道:“走吧。”
和司守約告了別,她盤算著是該用召喚術回長安了,畢竟誰也沒那個時間坐幾天馬車。
葉窈娘這邊剛拿出符咒,還沒開始動手,沈蘭亭這時候倒是出來了。
“我們坐鬼車回去。”
“不用了,你也受傷了,還是省點法力,我用召喚術就行。”
“鬼車耗費不了多少法力。”
“雖然但是,還是用召喚術吧,更節省時間。”
“……”
事實證明,他們最終還是坐鬼車回的長安。
葉窈娘拗不過沈蘭亭,他要是認準什麼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也懶得跟他爭。
這一回道觀,葉窈娘便睡了昏天暗地,一直躺到第二天清早。
起了床,還是照以前的流程,起床、洗漱、吃飯、開道觀。
說實話,沒有司守約他們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葉窈娘還真覺得像是缺點什麼,太冷清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今日下午,她掃地時忽然看見有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駛從山下駛來。
“來找你的。”沈蘭亭很識趣的隱了身形。
“其實你不用隱。”葉窈娘丟了掃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反正你隱不隱他都能看見。”
溫玉舟自馬車內緩緩而下,依舊氣質彬彬溫潤如玉,隻是這次眉目間多了一絲淡淡的疲憊。
他最近這段時間想來應該是很累吧。
溫玉舟一眼就看到了葉窈娘脖頸上的繃帶和手上的繃帶,有些詫異的道:“窈娘,你受傷了?”
葉窈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卻隻能摸到軟綿綿的繃帶,幹笑道:“出任務的時候弄得,不妨事,小傷。”
“我去請禦醫。”溫玉舟說罷就要動身。
“不用麻煩了,已經快好了,不勞煩你了,阿……”
葉窈娘內心權衡了片刻,還是鄭重的改了口,喚了他一聲:“太子殿下。”
溫玉舟神色忽然空了一下,就這麼望著她,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葉窈娘歎息道:“太子殿下,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你從哪裏看出的破綻?”他問。
“你的馬車。”葉窈娘走到馬車前,伸手撫摸那匹黑色的寶馬。
“這馬的毛色極好,骨骼堅實,肌腱和韌帶發達,身子又黑又亮,昂首揚尾,高抬後蹄,我敢肯定,這馬一定是匹品種極為名貴的千裏馬。試問皇宮,哪個小文官配得上騎千裏馬呢?太子殿下,你偽裝的再好,可你的馬暴露了你。”
“僅憑一匹馬,你就能斷定我是太子嗎?”
“不能完全斷定。”葉窈娘看了一眼溫玉舟身後的侍衛,又道:“太子殿下,你的侍衛也換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