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便在格雷文這裏安頓下來,同時聊了許久往事,談笑間日升西落,夜幕逐漸降臨。
“哎,有時候這麼聊聊也挺不錯的。”安德魯感歎道。
“誰說不是,要不是你這強脾氣實在惹人煩,我還能早晚溜達看看你,總不至於逢年過節才去一趟。”
格雷文坐在床沿,抽著煙。
安德魯看了看外麵,天色不早,也不知道自己睡哪,先前著急要住下來,沒注意看,這老家夥人住的地方那麼小一旮瘩。
老人試探性問道:“我說,我這大老遠過來,所謂是客,你這做莊不得給我安排好睡覺的地方啊。”
格雷文撇了撇嘴,自己剛想怎麼給老東西收拾個睡覺地方,這不要臉的自己倒提了起來,索性指了指地板:
“你就在這塊睡吧。”
“你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啊?”
說完,老人一把推開格雷文,自己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笑言:
“嘿,還真別說,你這床倒比我那床舒服嘞。”
格雷文無奈,打起了地鋪。隻可惜自己打不過對方,否則怎麼也得讓他吃吃苦頭……
有了,格雷文轉念一想,倒想出了個好主意,等老東西放鬆警惕,給他吃個猛的。
……
如此這般過了幾天,外麵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安德魯見自己身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斑紋,對著格雷文說道:
“我就說孩子是無辜的!”
格雷文一愣,隨即知道了這老東西是什麼意思,大罵道:
“是誰特麼舔個臉賴在我這要吃要喝的!”
安德魯沒理會,端起餐桌上的粥喝了起來,格雷文看到這一幕,不由心花怒放,要知道,裏麵的劑量,就是連猛獸都得拉上一陣,更別說這快死了的老東西。
早年對方仗著年紀大對自己呼來喚去,美其名曰鍛煉自己,狗屁!
這下好好鍛煉你屁股吧,省的再過幾年啥都關不住,噌噌往外冒。
哈哈哈哈哈哈哈!
……
……
中午,這已經是安德魯第七次跑廁所了,雷鳴聲不絕於耳。
此時,店門走進一個俊朗的少年,身上仍穿著來時的毛皮大衣。他四處張望,見店內沒人也沒見到那位老人,索性就待在原地等著。
不多時,那位老人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嘴唇發白。看上去似乎比前幾天瘦了一點。
看到少年,老人這才舒展眉頭,拍了拍肩膀,笑道:“看這樣子是打算走了?”
顧燁點點頭,畢竟一直住在別人家,把主人逼的不敢回來住,多少還有些愧疚。所以今天起來看到有馬車來往。看樣子道路已經打通了。
所以打算歸還鑰匙,一上午將房子裏收拾幹淨。就趕了過來。
老人點頭:“小娃娃啊,前些天對不起啊,是爺爺我沒做好,一聽你這有可能傳染我就讓你自己回去。”
顧燁搖搖頭:“爺爺你這麼做沒什麼錯,之前我接觸的人都感染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傳染性,而且您還放心我住在您家,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老人一喜。
“好孩子……”頓時,一股莫名的排山倒海之力在安德魯體內翻湧,這感覺他太熟悉了!一天了!整整一天了!那該死的格雷文不見了,不用想,一定是他幹的好事!
沒說完,老人就急忙忙跑進廁所。
沒等顧燁反應過來,格雷文笑哈哈從外麵走了過來,小聲笑道:
“痛快痛快,哈哈哈哈哈。”
顧燁問道:“爺爺,那位爺爺是……”
格雷文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說:
“我給他下了一劑瀉藥,夠他一天不消停的了,嘖嘖嘖,真別說,老東西身體真健朗,這要換成旁人,哪怕年輕人,恐怕都出不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