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洞裏有些黑,摸摸索索的爬了出來,借著昏黃的路燈,扭頭看了眼,橋上寫著北新橋。看著不遠處有個小超市,摸了下兜裏好像還有幾塊錢,便走了過去。把自己喝水的搪瓷缸子放在櫃台上,衝著老板說道:“老板,一盒都寶,再來一火兒。”老板也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低頭拿了煙、火機後,才抬頭看了眼滿頭花白的何雨柱,嘴裏說道:“兩塊五,呦,老哥,您這身衣服可是有年月了,咦?您這茶缸子哪來的?這也有年頭了啊。”
“自己個兒的,這不剛給翻騰出來嘛,怎麼招,稀罕這個?得,送你!”說著,何雨柱把印著紅星軋鋼廠的搪瓷缸子推了推。
“嘿,老哥,您這缸子是紅星軋鋼廠的,我以前也在這廠子呆過,以前家裏也有一個,磕磕碰碰的都不成樣了,您看這樣,兄弟當個念想,二十塊錢,您割愛。”
這破缸子還能賣這麼多錢?何雨柱這一琢磨的功夫,超市老板已經加價到了二百塊錢。“不少了,不少了,就它。”
借著路邊車上的後視鏡,何雨柱端詳了一下自己的這張老臉,還行,雖然白頭發不少,可麵色倒也紅潤。順著馬路溜達,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四合院大門口,抬腿剛要進去,又退了回來。漫無目的的走了會兒,看到不遠處馬路牙子上擺著幾個小方桌,走了過去。
坐在馬紮上,再次摸了一下兜,確認裏麵有錢後,便招呼老板給來十個肉串十個板筋一紮啤酒。燒烤攤後麵忙活的倆人聽見有人吆喝,一個蹲下便在泡沫箱子裏翻騰,另一個便過來招呼。走近後,倆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站著的手裏拿了一個小本還在寫寫畫畫,嘴裏說著:“您這是十個肉串十個板筋一紮啤酒,是吧,還來點別的嗎?花毛不來一盤?”何雨柱聽見聲音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剛好四目相對,“許大茂?!”
“柱子!?”
聽到動靜後,本來正在烤串的那人也趕緊跑了過來,還沒站穩就急著說道:“師傅,您這小半年都去哪了?我跟大茂師兄還有師姑可著北京城都找遍了。”
許大茂也插了一句:“警察找到你的?你老實的擱這待著,我趕緊給雨水打個電話,讓她趕快過來。”
“別打了,這麼晚了,別再折騰她了,”說著又看向正滿臉關切看著自己的馬華,“先把串給我烤嘍,我這先墊吧兩口,再來個饅頭片。”
聽到吩咐的馬華沒動身,卻蹲下身子,拍著何雨柱的膝蓋問道:“師傅,您這是去哪啦?我們這兒找您都翻了天了,毛兒都沒見著?”
“滾蛋,你啥時候見著我毛兒了。麻利兒的給我烤串去!”還抬腿作勢要踢馬華。
馬華忙活去了,許大茂坐在了旁邊的馬紮上,正在跟何雨水通電話,說著還把手機遞給了何雨柱,“喂,雨水啊,我這段時間就想散散心……行了,行了,別擱電話裏嘮叨了,你不用過來了,明兒你再過來,別再折騰了……我今兒就跟許大茂那兒對付一宿,明兒見吧!”說著掛斷電話,把手機遞還給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