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跟許福貴之間的齷齪,婁董事是知道的。當年何大清跑到自己家的電影院打了放映員許福貴一頓,恰巧那天自己就在,問了緣由。原來許福貴用假幣騙了何大清的兒子,何大清便找上門來,許福貴抵死不認,不過當何大清從他許福貴的帆布包裏翻出飯盒裏麵的包子,並說出包子餡料都有啥的時候,許福貴當場被婁董事開革了差事。
不過,由於包子掰開檢驗餡料的時候實在太香了,婁董事又是個老饕,幾句話的功夫倆人便熟絡起來,一來二去也便知道了跟自家夫人還有淵源,便把何大清安排進來自家的軋鋼廠食堂擔任主廚。原本何大清也不是太願意的,主要是自己有手藝,有私活就忙活忙活,沒有就賣幾個包子,日子很是悠哉,不受人管束。不過婁董事也同今天一樣,把何大清拉到家裏來,讓夫人跟他見了一麵,何大清一看老東家都出麵了,這臉不能不接著,便應了這差事,不過好在婁董事局氣,隻讓何大清做小灶,小灶沒事的時候可以自主安排。
婁夫人同何雨柱聊了幾句家常便說有事忙活,何雨柱知道婁董事這是要談正事了。婁董事問的事情也就是最近何雨柱表現過於優異,想著是不是有高人給指了明路。
何雨柱也是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婁董事的問題,隻是說在外給人幫廚的時候遇見了一些蹊蹺事,便做了彙報,也就這些了。婁董事自然能猜想的何雨柱彙報的是什麼事情,心裏想著這傻柱子的運氣還真是好,不過又反芻了一下,難道隻是運氣嗎?
當何雨柱拎著大小四五個包裹回到了四合院,一幫子老娘們坐在院子裏扯著張王李趙的事兒,看到何雨柱手裏提著東西,賈張氏的嘴那就是一個糞坑:“一個伺候人的廚子,上著班呢就偷摸的往家拿東西,瞅著就不是正道來的,哪天讓人抓著,立馬就給崩嘍。”何雨柱聽著這傻缺沒敢指名道姓的說,不惜搭理她,徑直回了屋子。
進屋收拾好包裹裏的東西後,何雨柱把自己扔到床上,就在那琢磨今天許大茂他媽在聽到何大清這個名字的反應,又回想了一下那天許大茂說的話。認定何大清撇下他們兄妹倆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直到雨水進了家門,何雨柱結合前世的見聞也沒有捋出丁點的頭緒,便起身去做飯了。
飯做好後,讓雨水把老太太請了過來一塊吃飯,桌上何雨柱問了一下何大清跟徐福貴之間的事情,老太太說這倆東西跟她一直就沒有怎麼說過話,倆人是否有嫌隙真不清楚。何雨柱又問了徐福貴為啥搬出去住,啥時候搬得?老太太說是你爹跑去保定沒幾天就搬走了,我估計看著許大茂年齡大了,兩邊住著人才能占住房子。
晚上,婁董事躺在床上跟婁夫人聊著:“何大清跑的這麼倉促,後麵指定有事兒,這事兒八成跟許福貴有幹係,咱們先看著,我看這個小何師傅要比他爹有城府,他要是真能找出這事兒的真章,那就真就是個有本事的,再給好好地調教調節,備不住以後用得上。”婁夫人接道:“那也得讓他先往這方麵想不是?”
“今天許福貴他媳婦韋春花的反應,這小子估計是看到了,看他的造化了。不過,許福貴這一家子以後要注意了,以後別跟她扯那些個有的沒的。”
“誒,知道了,用她就是覺得她是個機靈人,這也知道是個有心思的了,以後會注意的。”
何雨柱所不知道的今天自己一露麵就把許大茂跟婁曉娥的事給攪和黃了。許韋氏更應該懊惱,自己露出一點不自然便把自家的光明前程給毀了。
老太太看著何雨柱鼻子下麵時不時爬出的清鼻涕,從懷裏取出個類似旱煙袋的小口袋,繩子還掛在脖子裏,鬆了繩扣,從裏麵拿出一個打著卷的手絹。打裏麵取出幾張票子遞給何雨柱讓他趕緊的買件棉衣套上,你這鼻涕邋遢的誰敢吃你做的飯啊。何雨柱趕緊給推了回去,嘴裏答道:“我要是真掰不開鑷子了,再跟您開口,我這不是覺得年輕、火力壯,起早沒加衣裳,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