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成天喝得七扭八歪的棒梗,心底愈發淒涼,擱以前她肯定又要遷罪到何雨柱身上,自打被何雨柱毫無情感的眼神驚到之後,她不敢再想起這個名字。
是啊,這原本就是她依靠的大山,這就是幫她,乃至幫她一家擎起一片天,現在這把保護傘收起來了,看著成天罵罵咧咧的棒梗,像死了賈張氏。是啊,這才是你老賈家,根上就這玩意,還能發出啥好芽。
每天早早起床,秦淮茹把小鼓小鑼送到學校門口,自己也就溜溜達達,四十元一張的月票能晃悠一天,好在三塊兩塊一碗的刀削麵也撐時候。
最近她喜歡往大柵欄、虎坊橋那塊晃悠,挎一個大編織袋,就在地上撿一些遊客丟下的飲料瓶,或者翻一下垃圾桶裏。見天能給倆小子買上那個洋餐館裏的炸土豆絲和肉夾饃,胖乎乎的倆小子是秦淮茹僅剩的陽光了。
“鼓、鑼兒。”秦淮茹喊著倆孫子的小名,還舉起了拎著的塑料袋。不過倆孩子從她身旁路過沒有搭理她,旁邊同學問他倆:“賈仁義,賈道德,這誰啊?”
“鄰居,”“街坊。”倆孩子的語氣很是生硬。
何雨柱跟婁曉娥最近都是各玩各的,何雨柱每天穿梭,時不時帶上一兩件好東西回來;婁曉娥則是脖子上掛一個數碼相機,宛然成了一個老胡同串子。晚上吃飯時候總也是高高興興的相互顯擺,何雨柱尤甚,一個煙袋鍋子讓他絮叨了從飯前一直到茶水都喝了兩泡。
當何雨柱用自行車推著整整一馱筐的雞鴨魚肉、菜蔬果品,進了那五爺的家門,一家竟也是喜不自禁。令何雨柱驚奇的是那五爺家裏竟然還有一位老管家以及一位廚娘,老管家的年紀比那五爺還要大不少,廚娘約莫四十多歲,麵相看著就是個心直口快的。
廚娘一邊幫著往廚房搬東西,嘚啵嘚啵的就沒有停嘴,何雨柱就差內褲顏色都告訴她了。老管家樂樂嗬嗬的就在旁邊看著他倆忙碌,尤其看到還有布靈布靈的鮮嫩青菜,才覺得自己家那個五張多的老少爺,這回沒讓人給騙嘍。
燕鮑翅肚參,依照約定都端上了桌,最後拿西瓜、草莓等水果做了個造型,也讓大嬸端上桌以後,何雨柱便開始收拾。不過卻看到老管家走進了廚房,原以為是帶何雨柱去拿那些小物件,他卻衝何雨柱說道:“小何師傅,勞您駕,我們少爺有請您移步。”
“成,您稍候,我這馬上歸置好了。”何雨柱心裏還犯琢磨,咱們這都是約好的了事,您那五爺還是要擺著老譜,這是讓何雨柱過去謝賞。
當跟著這位老管家走進餐廳,才發現那五爺的心思應該與預想中的不一樣。
八仙桌坐的齊齊整整,看到何雨柱進門,這八位爺都站了起來,其中不算那五爺,還有兩位是見過的,就是那次幫李四爺弄的那次堂會的主家以及那位會吃的老爺子。
這老八位都是長袍馬褂,頭頂瓜皮小帽,看到進了屋的何雨柱到也都十分客氣,都衝何雨柱抱了抱拳。何雨柱趕緊回禮,嘴裏連稱不敢,“老幾位,您這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一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