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婁曉娥的時候，已經是臘月廿九了，何雨柱也是跟著他爹過來的。顧不得家人的詫異的眼神，婁曉娥趕緊把何雨柱拉到院裏說話，倆人單獨去婁曉娥臥室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回去過了嗎？何曉給我打電話了嗎？這孩子不知道過年回不回來。”
“行了，你先別操那邊的心了，我回去了一趟，給何曉回電話了，就說咱倆開車旅遊去了，信號有時候不太好。也給孩子說了，過年咱們也不回家了，讓他帶著孩子到了暑假再回來待些日子。”
聽到何雨柱把話說的挺圓滿，也是長出了口氣，她心裏就怕何曉找不到他倆著急，現在心底也是舒緩了些。不過扭臉就眼神就犀利起來，“秦淮茹呢？！你倆這幾天沒膩歪在一起？”
“我，”
“你啥你，你啥德行，我不知道啊，你就見不得她那雙眼睛留下淚來，不惜說了。我怎麼就不能自己直接回去呢？是不是要跟你當初那樣，必須受到生死危機的時候，才能……”
“別介啊，可千萬別，真要是有個好歹，咱一家人怎麼活？還是想別的招吧。”
“啥招？趕緊嫁給你？”婁曉娥低頭看著自己幹癟的身材，撇了撇嘴，“還要好幾年才能結婚呢？怎麼著也要隔三差五回去給何曉打個電話啊。”
不過她倆在院子裏的一舉一動，都被坐在客廳裏的仨人看在眼裏，不過倆人在外麵挺嚴肅鄭重的談話，被屋裏這仨人看作小兒女的故作成熟，還嘻嘻哈哈的奚落了幾句。不過何大清卻是滿臉歉意的將老太太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在何大清心裏並不願意兒子攀什麼高枝，有一身本事能保證一輩子的衣食，那就已經再好不過了。
老輩兒就是大廚，跑了不知道多少堂會，見過許多的達官顯貴。那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起高樓，看著他宴賓朋，看著他樓塌了，更甚者看著他去了菜市口，這樣的事情不知凡幾。
見到的多了，也就對那些起高樓、宴賓朋的人打心底不是那麼豔羨，於是才有了口口相傳了一句話：“錢，就是用來度事的。”能送走了老的，養活了小的，這輩子的事也就度了個七七八八，要是兩樣事都做的圓滿，這輩子也就算是功成名就了。
有一身養家糊口的本事，既可以大鵬一日同風起，又能在假令風歇時下來，還能養家糊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何大清就覺得當個快樂的小廚子挺樂嗬，現在又是新社會了，不用朝哪個人下跪才能賞口飯吃，管他東南西北風，什麼天都要吃飯，吃飯就少不了廚子。
不過在何大清敘述老太太這件事的時候，婁董事卻是眼神閃了一下，不過還是說了句：“這些都是他們小孩子們的事情了，現在也還小，真到那時候，看孩子自己的意思吧。”聽到婁董事這話，譚夫人有些不樂意，正想張口卻被婁董事的眼神製止，同樣聽到這話的何大清很是詫異的看了眼婁董事。
現在婁曉娥的困惑就是沒法子想回就回去，雖然在這邊守著爸媽，已經是逆天的福祉，可想到何曉要是一直聯係不上，心裏也是難以割舍。
新世紀的夜色下胡同裏，不遠處的路口眼見得車水馬龍，婁曉娥扶著傻柱的胳膊，時不時躲避一下被踩實的雪，走向燈光昏暗處的家門口。不過倒是引得路過的兩個小年輕很是羨慕，女孩對男孩說要是咱們老了，也能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