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著傻柱讓兩人重新坐好,又開口道:“這柱子啊,現在是肩挑著兩門的傳承,我啊,本想著不再打擾你們了,但新社會的法令是一夫一妻,不讓納妾養外室。我現在住的是個大雜院,百十口子人都住一個院子裏,我這兒給他添了一房媳婦,他爹那頭再給他娶一房,這不擎等著往炮樓裏麵送人呢嘛。再說了,滿大院子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我可不想孩子將來的小孫子讓那幫子人給沾染了。”
“小姐,您還是趕緊搬過來吧,說句不瞞您的話,前兩年,我跟二祥子動了些店裏的本金,給孩子在附近買了個小院子,現在都補上了。”說著自己還拍了拍腦門,自己跑到櫃後抱了一摞賬本放在桌上。
“小姐,這些年的賬目都在這呢,後麵屋裏還有這麼兩摞吧。”
“行了,梅丫頭,這多少年了,看什麼看啊,如果不是還有個給老榮家留條根的念想,我都不想再走這一遭。這幾十年了,沒敢想你倆都還好好地。我呢,過段時間就住過來,你倆也別往你家小子那裏搬了,咱們就住一院。記得你剛跟著我的時候,也就跟這桌子一般高,一晃幾十年過去了,老了老了,能挨著你們,再能抱個胖小子,這輩子就圓滿了。”
“我也不跟你倆客氣了,過兩天我再過來,今兒我先回去,歇歇神兒,這一通哭,鬧得心裏翻騰。你倆這兩天先把店關了吧,收拾一下後院。”說著老太太從懷裏摸出一個手絹卷起的小包袱,推到梅丫頭麵前,“把這個讓二祥子找地方兌出去吧,換點錢修整一下。”
“小姐,咱這賬麵上還有錢呢,這些個物件兒您就留著到時候給您的小小子把玩吧。”梅丫頭把手絹卷成的包裹又揶回老太太手裏。
“得,記得給我大孫子的婚房歸置敞亮些,不需要一些個花裏胡哨的物件,別往高了看,隨大溜就好。你倆也好好緩緩神,這大喜大悲的尤其折騰咱們這年歲大的。”看著梅丫頭跟二祥子兩口子其實一直關注著傻柱,又開口說道:“行了,你倆就別再琢磨他了,不是信不過你倆,就怕哪天說禿嚕嘴,怕對他影響不好。但凡有別家問的,就說是我當年逃難養在農村的小孫子,這認祖歸宗來了。得,這想起來了,本來想著在家歇幾天再過來,這回不成了,還要緊著把柱子這邊的戶口的事給落實了。”
老太太已經說了幾次要走了,梅丫頭的手就是沒有放開過,始終緊緊的握著老太太的手。傻柱子也隻得說道:“老太太,您不成今兒就在這歇著吧,要不明兒我把淮茹也送過來,先讓她也熟悉熟悉?”
“別介,她這會過來,讓人瞧見算哪門子事,沒過門的媳婦,先住到婆家來,你這找的是童養媳啊?這樣,你明兒要是不忙就下午過來,忙的話就後天,你看著辦吧。”
這一天待得傻柱子很鬱悶,倆老太太在那巴巴的聊了一整天,口水估計都耗了兩斤。更甚者說著說著不是哭了就是笑了,午飯都是傻柱跟董老頭操持的。
迎著朝陽進了廠門,卻被通知自己跑一趟婁董事辦公室,他心裏有數是啥事,不過也在腹誹老丈人的猴急。原來婁曉娥實在沒法自圓其說證明自己跟傻柱沒有啥,隻能是盡量找了一個不那麼驚世駭俗的說法,說自己跟傻柱子能心意相通,晚上夢裏會交流一些想法。聽了這個的婁董事當時就想拿刀剁了這個傻柱子,你他媽跟我閨女夢遊巫山,老子要扒開你的腦殼,把你的腦仁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