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倒是讀懂了他倆的眼神，這倆是不知道床下有密室的，那照片是怎麼知道的。何雨柱秦淮茹倆人也頗為震驚，照片他倆都看過，收拾老太太遺物的時候，就在老太太那個鐵盒子裏麵放著，想著是老太太的東西，也沒有丟。後來還給塑封好放在一個影集裏，何雨柱當時還說別管是誰，好歹是老太太的念想。
老太太看著這倆人默契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來我是著了你倆的道，你倆究竟是什麼人？踩著點進了我的家，你的確是秦家莊的，為這事我還讓二梁子去昌平跑了一趟，我卻忘了你一個鄉下丫頭怎麼就會讀書識字。”
“看來我還是貪了，想得到的更多，本就一個孤老太太，好好地找易忠海兩口子伺候自己到老，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倒是傻柱子你，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自打何大清跑到保定，你就變了一個人，到最後反倒是啄了我老太太的眼。”
傻柱聽著老太太埋怨自己，卻是撇撇嘴，心想著是啊，你是算計了易忠海，然後易忠海又算計了自己，這下自己算是打根上給掐斷了這個苗頭。不過，老太太那張照片是誰給的呢？剛才那個老太監說是小鬼子給的，小鬼子，不由得想起來讓自己琢磨好久的雅蠛蝶。
“老太太，你確定胡師傅那兩口子給你的照片就是真的？或者說那張照片是你小孫子？”傻柱問道。
“那還能認錯了？二小子打小也有照片，那臉盤子一模一樣，丁點都不帶變的。”
“老太太你那有沒有想過有人會翻拍一下照片，找個其他小孩子的照片底板，移花接木的把頭像粘貼上去？按你說的，你家當時可是殺了日本人的，而且是當街就給攮了。日本人會收留？就算留了一命，那不得拉到京西鑽煤窯去？哪能照片上那樣，還穿戴整齊，還梳著小分頭。我說的那樣翻拍照片你可以找個照相館打聽一下，都能做出來。”何雨柱看著老太太的手開始發抖，知道她心裏也開始含糊了。
“你再想一想，當年你打天津逃回了，有誰知道，誰知道你還有個這麼小的孫子。”傻柱不由的又加了把火。
聾老太太聽到這話，立刻起身看向站在身後的董二梁倆人，眼神淩厲。當董老頭、董梅丫低下頭的時候，老太太知道了自己是被最信賴的倆人給賣了，並且揭了她最痛的傷疤。舉起手裏的拐杖，又頹然的放下，拄著拐杖就慢慢的往門外走去。
“富察家的，你先坐會，有幾句話我問一下這小子，問完了再送你。”老太監說了一句，然後又衝著何雨柱問道：“行啊，爺們，連胡家那兩口子的底細都門兒清的情況下，還若無其事的跟著他滿處跑堂會，不知道說你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傻大膽，或者你真有大根底？小鬼子說要策反你的時候，我還一直納悶他們怎麼就看上你一個小廚子。後來見到你送來的菜，嚐了你的手藝，知道他們估計你是有機會接觸到高層大腦袋的。不過他們卻沒想到，提前在你這兒漏了底。”
“你真讓我搞不懂了，富察家的早就把你的根底說的清清楚楚，你就一個胡同裏長大的小子，除了這兩年有些改變。行了，不探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咱們這些人的事情了，今兒你的路也就走到頭了。”衝著傻柱說完，又朝聾老太太說了句：“富察家的，你既然摻和進來了，那也隻能抱歉了，不過你家世代享用著大清的俸祿，也算是為國捐軀了，到了那邊也算有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