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何雨柱在晚上被一輛車拉到西山,也是被蒙上眼睛七拐八繞的,當下了車被揭開眼罩,碩大的山洞裏除了跟隨的戰士便沒有任何人了。
一台嶄新的車床擺在那裏,他不懂什麼車床,隻是看著上麵的大部分部件都有些眼熟,現在組裝完成,領導特批讓他這個名義上的二道販子看一眼,實際上也是個二道販子。
怎麼辦?裝吧。用手摩挲著鋥亮的設備,一尺尺一寸寸,像是撫摸嬰兒嬌嫩的肌膚不敢用力,最後走到繞回到機頭,深沉的拍了兩巴掌。
遙遠的香港,一個隻有兩個房間的小院子,一位八婆同樣兩巴掌拍哭手裏的嬰兒。“扒婆”廣東話通常寫作“八婆”, “八婆”原指社會上從事八種職業的婦女(媒人婆、接生婆、挽麵婆、舂米婆、洗衣婆、擔挑婆、喂奶婆和巫婆),類似於北方人所說的三姑六婆。
聾老太太看著孩子胯下的小雞雞,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慌忙的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紅包塞到八婆手裏,連連雙手合十朝八婆說著感激的言語。
好在老太太提前準備的踏實,有人幫著秦淮茹用熱水清理了一下,在頭上勒上一個準備好的布條,布條在額頭位置放了一塊溫潤的暖玉。
“淮茹啊,老太太謝謝你啊,你先歇會吧。”
老太太分別掏出紅包送走了請來幫忙的人,連忙關了院門回屋匆匆看了兩眼裹在包被裏的孩子。從另一間屋子裏拿出讓人新做出來的牌位,端端正正的擺在放好的椅子上,又擺好香爐、蠟燭,手撚著三支香,嘴裏不住地念叨著,淚水已經注滿臉上的溝壑。
秦淮茹躺在床上,側頭看著身旁的小肉球,臉上浮起一絲酸澀的笑容。老太太先是根據自己和傻柱的生辰推算是個男嬰,後又找人掐算了幾遍。肚子隆起來之後,又找來多個穩婆看肚子的形狀,如果不是十之八九都說是個男孩,估計會生下來之後,確定是個男孩才能搬到這個小院。如果是個女孩的話,老太太可能這會已經走失了。
不能不說老太太人老成精,從京城一路逃難似的到了香港,就連偷渡的蛇頭都沒有發現老太太藏了東西。可就在生產的前幾天,老太太把即將立盆的秦淮茹接到了這個小院,告訴她這是為了坐月子租的。可老太太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是活回來的人,哪有人把房子租給他人生孩子,租死不租生的道理她是懂得。包括腦袋上勒得那條布帶上鑲著的那塊暖玉就價值不菲,估計最後不是個男孩的話,自己啥也撈不著。
其實秦淮茹早就打定了主意,即便是沒有老太太,自己也會把孩子拉扯大,好好的帶,一定要跟何曉比較比較,這算是她重活這一世的執念了。
再次看了看躺在身邊的小人兒,沉沉的睡去。
早飯擺上,倆人才慢慢吞吞的上了桌,餐桌上婁曉娥告訴她昨晚有人找他,說是原來約好的請他去做頓飯,就說姓那的你就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