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金爺地位那麼顯赫，他們家的姑娘這也沒地兒再往上了啊。”
“人家那是格格，她這格格的品級可高啊。”
“格格也有品階？不都是格格嗎？”
“露怯了不是，爺們再跟你說說。自打咱滿人入關之後，中宮皇後生的那是公主，固倫公主；後宮那些個嬪啊妃啊的生的也是公主，不過是和碩公主；親王家的嫡女就是和碩格格了；郡王家的便是多羅格格；貝子家的是固山格格；國公府上的就叫格格，最低品階的格格了。不過人家得寵的，便留在身邊找個額附，不得寵的一般都嫁到蒙古和親。”
“好麼，這裏麵這麼多道道呢，得虧您老跟我說的詳細，不然我上哪知道去。”
“這都是老黃曆了，現在咱是新社會了，說啥來著，人民當家做主人，誰也不矮誰一頭。”
“我看金爺家裏不還是有那麼老幾位給忙前忙後的嗎。”
“都是老人兒了，金爺小的時候就那幾位伺候著，說是家人都不為過，可能比家人都親近。一般家裏的人情往來，各府上的三節兩壽唔得都是他們操持。他們在宮裏學的也是這些個東西，誰家什麼事兒怎麼個章程，這都是有定例的。可不敢小瞧了他們，一般情況下後院的主子都禮敬他們三分。”
“不是，主子還要敬重他們？”
“可不，後院的事一般老爺們是不管的，皇宮大內都是這規矩，後院裏這些個妾啊一般都不敢得罪正妻，想怎麼讓你死那就是一句話的事。男爺們還真不能管，不然那就是寵妾滅妻，要真讓人告了，最低也是個充軍發配的結果。皇上一般都不敢這麼玩兒，甭看那些個話本胡咧咧。”
“您也說現在是新社會了，那怎麼讓金爺還留著這些人呢？”
“我哪知道啊，不過這些人能上哪去？跟著他鞍前馬後的一輩子，你要是不給人養老，這話兒也說不過去。不過這些人的忠心卻是咱們這些有家有業的人沒法比的，像處理那些個醃臢事的都是他們，一旦哪天漏了他們會把責任都給擔下來。主子還是幹幹淨淨的好主子，是讓這些個人給蒙蔽了，到了（LIAO三聲）不會有丁點的髒水潑到主子身上。”
“他們就沒有點私心？”
“哪能沒有，不過你這麼想想，一個人沒有了親人，沒有了子女，連做男人的欲望都沒了。打小就教給你一個信念，伺候主子，你的一切都是圍繞著這個主子，久而久之他就成了這樣的人。”
“一般來說，他們跟咱們普通人沒啥兩樣，都一個鼻子倆眼睛的，不過最好別讓他們惦記上，啥陰招損招擱他們那裏都是無所顧忌，真要是覺得與他們有啥解不開的疙瘩，甚至不好解開的結，趕緊溜之大吉，他們這類人最記仇。小時候受了誰的欺負，到老了要是能翻了身，那也把這事得翻騰出來，大度的也要磕頭認錯。”
何雨柱突然想起來聾老太太，是不是因為這個緣由跑的遠遠的，還有那個董老太，她們是不是也是讓這些人抓住了一些把柄？那聾老太太的把柄會是什麼？
“這聊的天都快亮了，爺們到這打算淘換點啥？”
“我也就是過來溜達溜達，真有啥看上眼的也不敢出手，您也告訴過我，這地界水深著呢，我怕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