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到了哦……”
長達五分鍾的沉默,最終被屋外的鴉吠打破。
“你……你都知道了!”
“嘛……算了吧!就在這一直陪著我吧!別離開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不是說好的,一起去看海的嘛!你想違約嘛,那個笨蛋女孩!”
“昨天,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我們還隻有十七歲,那是在廣闊碧藍大海的沙灘,海風呼嘯。在鬆軟的沙灘上,隻有我們兩人的腳印。總有一天可以再一次共賞這美麗的大海,不會再是夢裏!”
那一次,女孩那般天真爛漫的笑容,少年翻遍了整個世界,再也沒有見過第二次。
“我愛你,抱歉我的愛意來得那麼遲。我……蘇先生,在此發誓!從前到以後,周周複年年,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對你有耐心,小小的腦袋裏全是你,我們肯定會走到底的……一定會的。”
“我,晴天!我也是,發誓會永遠愛著你,要是我們在其他的曆史中再次相遇,就披上婚紗再來一次吧!”
——
那夜,少年還是悄悄離開了!他不想就這麼結束了,不甘,也不願。
少年隻有十五天的時間,曾經囚禁晴天的是江國的成書公子,如今他已經慘遭暗殺。江國處處搜尋,去那江國便是最危險的決定。
少年在一位老頭那偶然獲得一本易容形的書,便化形成成書的樣子,去到江國的第一合作大國,紅葉國都。在紅葉國,沒有一個人知道成書已經被刺殺的消息。少年動用了一切成書的權力,實行了他腦袋中殘酷的想法。
“十五日的時間,我如約的回到了那裏!那裏卻一切都變了,變得我怎麼也不認識!明明一切都完好如初,可總覺得少了什麼。那份熱鬧已經消失了!”
女孩最終還是沒能壓製心中的悴念,徹底失去了自我。
少年翻遍了整個村落,最後在那處破舊老屋中。她就靜靜跪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那份黑夜前最後的落日。
“晴天,我回來了!你看!這是能治好你病的藥,這樣……這樣你再也不會痛苦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隻是呆呆的望著天空。
“蘇先生,對不起!我遵守不了約定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你看,再多難的事,我不是都做到了嗎!我已經在這裏,我相信你也……”
暮色降臨,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在一瞬間,就抓傷了我的手臂,疼痛難忍,傷口一直在擴大。
“晴天,是我啊!你怎麼了?”
“蘇先生,對不起,我要在這裏,殺了你!”
少年沒有刀鋒相向,一直以刀背格擋著女孩的利爪。她的速度很快,肉眼根本無法察覺,少年蜷縮在角落,以刀背揮舞著身上所有的要害,可當少年再次抬頭,卻發現,利刃已經穿過的女孩的胸膛。
少年一切都知道,她不想變成那副樣子,不想再害很多無辜的人,不想再在自己的幻想中磨滅了自己最後的美好。她選擇了結束了自己。
那一夜,女孩躺在少年的懷裏,眼神渙散,似乎頃刻間就能離開這個世界。
“原諒我……”
“失約的人要吞一千根針,這是你說的!”
“答應我最後一件事好嘛!”
少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自己的喉嚨仿佛被萬根針刺穿,疼痛,苦澀。
無數的淚珠從少年的臉頰滑落,眼中的一切已經模糊成一片片重影,少年想要極力停止,他想讓她看到自己是這副樣子。雙袖已經浸濕,卻依舊無法阻止臉上流淌的淚水。
“別忘了我啊,約好了哦……”
“拉勾!”
“嗯,拉……”,沒等少年去握住那隻手,女孩伸出小拇指的手驀然垂落了下去,身上的氣息漸漸散盡,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
麥天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伸了個懶腰。
“故事不錯!”
“嗬,看樣子,最終還是死在你的手下……”
“你的罪惡太過深重,就算不是我,全世界也終有一天了結你!”
唉……
“怎麼,不打算做臨死前的殘喘嗎?”麥天的言語中滿是輕蔑,眼神中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