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開口留人就沒留成功過,聞言也不多說,揮揮手就作罷。
待人走了,包間裏有兩個紈絝湊到王端身邊,八卦道:
“那就是野哥女朋友啊?這麼能忍。”
“小姐在野哥懷裏都快扭成盤絲洞蜘蛛了,她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王端點了根煙,嗤笑道:
“你們懂什麼,那是時姐姐大度。”
其中一個紈絝舔了舔唇,心癢道:
“長的倒是帶勁,白白嫩嫩的,你說我要是向野哥借來玩兩天……”
話音未落,嘴裏一陣濕潤。
他微愣,發覺是王端把點過的煙塞他嘴裏了。
“王哥,您這是……”
不等他反應過來,王端就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格外無害。
但下一秒,就見王端抬手往他臉上狠狠扇了兩巴掌。
“啪啪!”
包間內安靜下來。
那紈絝人都懵了:“王哥……”
王端重新點了根煙,手抖了抖,煙灰落在紈絝的脖子上。
他眼神陰鷙:
“我野哥跟嫂子之間的事情,是你這種雜碎能摻和的嗎?”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說完,他又睨了眼沙發上剛才趴祁野懷裏的女人,眼底都是輕蔑。
夾著香煙的手指遙遙點了點她:
“Linda是吧,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時笙費勁巴拉地把祁野往床上一丟,終於能歇口氣了。
她嫌棄地看了眼睡成死豬的祁野,打電話叫了家政阿姨回來,讓她幫忙給祁野清理。
自己則是去廚房煮了醒酒湯。
時笙發絲微亂,動作間鎖骨線條流暢優美。
醒酒湯的香味逐漸蔓延。
她和祁野其實隻是一紙合約的,金主和金絲雀的關係。
這則關係的開始原因也很簡單。
時笙父親欠了賭債,坐牢進去之後那些人就盯上了還在上大學的時笙。
父債女償,他們說這是天經地義。
但時笙哪裏拿的出這麼多錢。
但她運氣一向不錯,正發愁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祁野帶著合同出現在她麵前。
那時的祁野就已經初步有了現在風流浪蕩子的苗頭,隻是在學校裏比較收斂,還是A大校草,風雲人物。
祁野說她和他白月光長的像,一年二十萬,替身金絲雀,幹不幹?
時笙看著合同結束後她能得到的金額,連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接一點頭同意。
開玩笑,貞潔哪有金錢重要?
更別說後來祁野壓根就沒碰過她。
祁野的原話是:
“能被我看上就已經是你走了大運了,還想讓我碰你?嘁。”
他還說要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
但時笙看他後來三不五時把女伴往家裏帶的模樣,著實也沒看出他哪裏有守身如玉了。
可能他們富家子弟的守身都是無關肉體,隻在精神的吧。
賽博守身,值得擁有。
雖然後來時間長了,祁野總愛在外麵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一口一個嫂子叫的歡。
但……
時笙關上火,把煮好的醒酒湯端出來。
瑩潤漂亮的臉蛋上都是冷淡的神色。
開玩笑。
情是情,錢是錢。
誰和渣男富二代談感情?
那不純粹腦子有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