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啊，這個...”
祝小紅見陳炎有些說不出口，便開口了。
“炎姐，這也沒外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隻覺得是關於自己的。
“今天上午，來了一個洋人，說是要這裏最漂亮的一個人，我知道這裏隻有你是最漂亮的，如果你走了，我便問他是誰。”
“他指名道姓的要你，如果我不給，他就威脅我，說讓我這個舞廳就開不下去，所以...我找了一個與你相仿的人去了，近幾天你就不要出去了。”
陳炎歎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如果明天他沒有來，那就代表那個人沒有露餡，明天你的場我給胭脂了，也防止與那個洋人交好的人發現。”
“那個人，怎麼突然來了，還是指名道姓的要我。”
“不知道，許是前兩天有人對外說了吧，然後那個人突然來了興趣。”
“好...”
“我剛剛聽那個人說晚上要把貓送過去？”
“是啊，今天剛撿的。”祝小紅指了指矮竹筐裏睡著的兩隻小貓。
“好小一隻，往往剛出一月的小貓是最難養的。”
“晚上出門的話，就裹一條紗巾，黑燈瞎火的也沒人注意。”
“行。”
“我那邊還有點事，先走了。”
“炎姐慢走。”
陳炎走後祝小紅就一直發呆。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祝小紅喂完兩隻小貓就從衣櫃中拿了一條紗巾，對著鏡子把自己臉擋住。
帶上兩隻貓和貓用的東西就走了。
她已經想好借口了。
泰安班
“少平！”
祝小紅一過來便看到梁少平在門口等她。
“小紅。”
梁少平聽到聲音就看了過去。
？
她為什麼裹著紗巾。
祝小紅走近了，把貓給他。
梁少平接過貓，便問她。
“你今天怎麼裹著紗巾？”
臉上也沒傷啊，況且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個...我有點不舒服，怕傳給別人，所以就裹了紗巾。”
“噢。”
“貓這幾天先放這裏吧，炎姐說剛出一月的小貓有點難養，所以防止傳給它們，就先放你這裏。”
“貓給你了，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知道了。”
第二天
梁少平上午因為要排練就沒有去找祝小紅。
喂完貓他去找她。
她卻躲著自己。
沒辦法，隻能過幾天在找她。
這天梁少平敲了敲門，以為會像前幾天一樣不開門，沒想到開了。
梁少平進來之後，轉身看她，發現她左右看看沒人才把門關上。
“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你躲著我作甚。”
梁少平兩隻手放在祝小紅肩膀處。
“進去說。”
祝小紅把梁少平帶進臥房。
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坐下。
“前幾天舞廳來了一個洋人，指名道姓的要我。”
“他要你？”
梁少平雖知道這世道不太平，但起碼沒有到強搶民女的時候吧。
“是，那個洋人沒有發現送去的那個人不是我，所以我這幾天隻能在這裏躲著，防止與那個洋人認識的人看到我。”
梁少平掰過祝小紅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
“祝小紅！”
“我告訴你，從我那天來到舞廳，聽到你長生生世世不分離的時候，我就覺得那首歌你是唱歌給我的，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也很確定，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好嗎？”
“這。”
梁少平突然拉過她，讓她坐自己腿上。
“啊——”
祝小紅驚呼一聲。
梁少平按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祝小紅老實靠著他才放手。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祝小紅抬頭看他。
“但經過這幾天相處，我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所以....和我在一起好嗎。”
祝小紅從他懷裏起來，慢慢走到窗邊，開始坦白。
“我出生在奘鈴村，那裏每一代人都會選擇一個少女做紙新娘，獻祭給葬尊，也就是六葬菩薩。”
祝小紅低下頭。
“而這一代的紙新娘是我....”
“我是要被獻祭給葬尊的，服侍葬尊的，所以我不能有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