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以至於有好幾個人,不是經商的就是做官的,紛紛來找他“交談”。說是交談,說白了就是想博得他的好感,因此套出一些關於宇文家的話來。自己隻是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昏迷了三年的小孩子,有必要嗎?你能套出什麼來?
……
第二天傍晚,宇文了塵的臥室外屋(以屏風為界)
宇文了塵任由自己的老媽“搗鼓”自己,看她將一件一件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做工精致細膩,衣料華貴而舒服,異常的合身,這讓宇文了塵意識到自己的老媽對自己的上心,早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這些衣服就已經被做好了,老媽一直在期盼著自己能夠醒過來。
當然,一直到這次宴會的最後,宇文了塵也隻是露了幾次麵,以“身體不適”為由。然而在眾人的眼裏,這位宇文家的小公主著實讓他們驚豔了一把。
一身純白的長裙,外套一身織有銀絲流雲的紗衣,一頭墨染似的黑發被金色的裝飾與翡翠梳成了飛仙髻,垂下的幾縷碎發調皮的隨著步伐而飄動。
白皙滑嫩的皮膚,在明石散發出的柔和的光芒的照耀下,似是散發出一圈圈的光暈,嘿嘿的大眼睛清澈見底,證明這是一個還沒有涉世的純潔小孩。眉間一點鮮紅欲滴的朱砂憑添一絲魅惑,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與臉頰,一點也看不出來昏迷了三年的樣子。
小小的身子被宇文家家主夫人——濮陽宛凝抱在懷裏,乖巧而安靜,猶如誤降凡間的精靈。
宇文了塵對於這種場麵早就見怪不怪了。上輩子自己作為商界巨子,這種宴會他不知參加了多少次,那些人給自己留下的印象除了虛偽還是虛偽,一層層的麵具讓他疲憊。
可是,想起自己在清幽秘境裏的那些日子,宇文了塵暗自苦笑搖搖頭,可歎自己如今竟也是成為了那樣的人物。
不過,那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不是嗎?至少,自己不後悔。
宴會還在進行中,宇文了塵就從自己的“閨閣”中跑了出來。初日,說白了就是家裏的長輩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長輩的麵前,在長輩說了一通什麼“希望你以後……”的話後,接過幾本書就算沒了。至於為什麼在晚上,我就不知道了。
現在大家都在忙碌著宴會的一切相關事宜,自己正好可以調理一下自己與身體的協調能力。畢竟突然從一個“成年人”變成三歲小孩還是有些別扭的。
慢慢走到了花園裏。夜晚的月光照在這片開滿各色鮮豔花兒的空地上,亭台樓閣在竹林樹木的映襯下顯出一絲神秘,卻是更比皇家園林更加多出一絲愜意。
花園中央,是一個小規模的人工湖,湖水並不清澈見底,在湖底有一層淤泥,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在湖邊較淺的湖麵上立著一座亭子,木橋將之與湖邊相連。
宇文了塵漫步走上木橋,來到這座水上的亭子裏。亭子裏有一石桌、四石椅。宇文了塵並沒有坐在任何一張石椅上,而是坐在了亭子邊上的圍椅上(就是亭子裏都有的,邊上都有的那個,跟欄杆似的那個)。
抬頭望天,明亮的月亮磨盤似的懸掛天際,繁星綴在其邊,眾星拱月,這是在現代看不到的。不要以為宇文了塵要思考什麼宇宙的奧秘,他隻是一邊吸收著比現代要龐大得多的星力,一邊用神識“掃描”自己的身體,盡力找出違和的地方,然後這裏活動一下,那裏轉一下。
這找不要緊,一找就找出大問題來了。
就算自己在清幽秘境裏的實力可以跟現實同步,但是終歸是一個虛擬一個實體,再加上三年了幾乎沒怎麼活動過,雖然自己的身體有人用真力給自己“治愈”,但是仍然有很大的問題,隻不過都是隱性的,因為年齡小,現在看不出來,但一旦到了成年,指不定哪天就一塊爆發(就跟老寒腿似的,不過更厲害)。
宇文了塵活動的浮動大了起來。但是宇文了塵很顯然忘了,這裏是在亭子的邊上,一旦踏空很容易落水,雖然不會出現什麼溺水事故什麼的,但是,你想想,你看見一個三歲的小孩隨時有落水的可能你會怎麼做?
沒錯,要不是不管不顧走開,要不是上去叫小孩下來,再要不就是急急忙忙跑上前去想將小孩抱下來。
而宇文了塵也很倒黴的活動大了,一腳踏空。
……
墨淸杉皺著眉頭胡亂走著,自己的父皇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自己定了一門娃娃親!就算是宇文家的小公主又怎麼樣,他決不允許自己的未來被別人左右,未婚妻?自己從來沒想著說娶什麼未婚妻。
皇家的孩子向來早熟,墨清杉作為大皇子,更是未來的太子,壓力之大更是不用多說。即使今年隻有七歲,但是經過皇家四年的訓練,心智已經不下與年輕人。
他來參加這什麼所謂初日,就是在自己的父皇——華龍國的皇上——墨玟龍讓他來的,說是什麼見見未來的“皇後”!隻是,自己的父皇眼睛裏那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