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之章看著成逾白拿出他給的金錠拒絕那象雀國細作,微感驚訝。
“為何?”彈球擲老板驚訝於成逾白隨手就能拿出金錠,更感不解。
成逾白的音量提高了,項之章剛好能夠聽清他所說。
“加官進爵確實不錯,但是我不太喜歡當兩麵派犬科,祝原國才是我的歸宿。”成逾白搖搖頭,意思就是他拒絕當象雀國的走狗,他來到這世界時就已經在祝原國,而且皇帝對他不錯,加入象雀國不就相當於叛國?
況且,他可是要當大臣的人!區區五品小官怎麼比得上在祝原國當大臣。
項之章聽完,複雜的情緒從黑暗裏的眼睛微閃。
混入祝原國的各國細作向來不少,他也遇到過很多。沒有細作逃得過他的眼睛,哪怕偽裝隱藏得再好,都無一例外被他看穿。
在他眼裏,人是最容易看穿的生物,一顰一笑,說話閉嘴,任何不善的心思都會從言行舉止裏暴露出來。
可是,他卻看不穿成逾白。
成逾白應該是什麼情緒都藏不住的人,僅從言行就能看出情緒變化,然而,看著成逾白的眼睛,項之章時常會覺得跨越了很遠的距離,遠到他不清楚成逾白真正所思所想。
一開始的時候,那巧合到像是精心策劃的相遇讓項之章懷著警惕,他本不應該也不會帶著成逾白進宮,然而成逾白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乎他的意料,顛覆往日細作的形象。
所以項之章漸漸放下心,或許成逾白並不是細作……
然而項之章也不會那麼快蓋棺定論,今晨離開成逾白時還特意讓一名暗衛監視成逾白,若成逾白真的是細作,便能立刻抓住馬腳。
不久前得到暗衛的報告,得知成逾白如今就和他在同一個地方,項之章踟躕片刻終是親自來看成逾白在做什麼,沒想到竟撞到象雀國敵人拉攏成逾白的收買現場。
暗處的項之章的心原本還莫名有些揪緊,如今親耳聽到成逾白說祝原國是自己的歸宿,他先前模糊不清的問題似乎有了答案。
“所以你真的不願為我象雀國效力嗎?”彈球擲老板再問。
“沒錯,你找別人吧,我們談崩了。”成逾白不想和彈球擲老板過多糾纏,可彈球擲老板怎會讓他輕易離開。
“哈哈哈……”
彈球擲老板驀地發出滲人的笑,正當成逾白疑惑不解時,老板沉下臉,不再微笑,眼裏迸出狠辣的光,“不能為我象雀國所用,就不能在這世界裏活著!”
刹那間一枚帶著淩冽殺氣的彈球朝成逾白的腦袋疾飛而來。
不是吧?要被爆頭了!他現在說願意還來得及嗎?!成逾白火速抱頭,即使知道這彈球打爆他的頭就像打爆一塊豆腐一樣。
“啪啪”
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響在耳邊,成逾白從來沒覺得普普通通的聲音有一天也能那麼動聽。
千鈞一發之際,小劉出現在成逾白的麵前,手中的利刀直接將彈球一分為二。
“成逾白,抱歉讓你受驚了。”項之章站在成逾白身後,扶穩成逾白。
成逾白抬頭往上看,項之章線條分明,白淨如玉的下巴猝不及防闖入視線。
可惡,這皇帝的下巴都那麼精致好看。
成逾白腹議一句,站好,說完“感謝!”就將視線聚焦到前麵,有點期待老板和小劉接下來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