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提醒,白澤方想起,剛才給所有的人施了定身術。正打算解除,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大家都以為動不了是太歲發威,倒不如在這上麵做做文章,也能順利解除溪源鎮之困。
白澤嘴裏念念有詞的做樣子,佯裝費力的解了老族長、杜灃以及幾位家丁的定身咒,歎口氣道:“這太歲年頭太久,已經快要成精了,貧道的修為隻能救幾個人,若是全部都救卻是無能為力。”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定在這裏麼?”數十名定在原地不能動的族長以及看熱鬧而來的居民紛紛嚷道。
“這太歲是你弄出來的,也是你的兔子啃壞的,你必須負責。”剛剛解困的老族長指著白澤怒道。
經老族長一提,眾人紛紛指責白澤鬧出這許多事來。
“這位老先生此言差矣。”白澤不慌不忙的擼著兔毛道,“這太歲在這裏呆了數萬年,如何是我弄出來的,別說我的兔子咬了那麼一小口,就算我的兔子沒有咬,諸位早晚也是要出事的。”
“你沒來之前哪有這些事情!”老族長怒道。
“據貧道所知,這百鬼夜行有十年之久了,每年也都有人傷亡,不過是被害的都是外鄉人,沒發生在諸位身上,便沒有人去深究。”白澤反駁道,聲音裏帶著怒氣,“說到底,不過是針紮不到肉上不知道疼罷了!”
“道長息怒,還請道長給拿個主意,這些人不能晾在這裏不管呀。”杜灃心裏是真的擔憂,這麼多人因為自己才上山,若是出了意外,怕是這輩子心裏都不能好過了。
“辦法倒是有,隻是要諸位答應我一件事方能成事。”白澤道。
“道長請說。”杜灃道。
其他眾人雖對白澤頗有微詞,現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白澤,隻好紛紛表示願意聽。
“將望風山上的墳墓全部挖開暴曬,屍體全部火化,”白澤道。
這次老族長沒有發出反對的聲音,因為老族長已被氣的暈死過去。
眾人萬萬沒想到竟是這麼個要求,紛紛覺得匪夷所思。
溪源鎮全鎮的先人幾乎都葬在望風山上。曝墳燒屍往小了說是大不敬,往大了說可能害得自家先祖飛灰湮滅,毀了子孫後代的福祉,這如何使得。
“道長,這......萬萬不可呀!”這次連杜灃也提出了反對意見。
眾人的反應均在白澤意料之中,這也是為什麼白澤遲遲沒有說出解溪源鎮之困方法的原因。
望風山外觀上看,的確是建陰宅的好地方,隻可惜曆代的風水先生皆算漏了一點。
這望風山後山有一處陰涼之地,因山勢原因,經年不見陽光,天長日久竟蘊藏了一個太歲。
這太歲分兩種,一種是死的,沒什麼用,也沒什麼害處。一種是活的,活的太歲就分好壞了,好的能入藥,壞的能害人。
而望風山上這個原本是好的,是能入藥的,卻因為望風山是上好的陰宅之地,越來越多故去的人被葬在了望風山,屍氣沉入地下,被太歲吸收了,原本一顆根正苗紅的好太歲,如今成了一顆亦正亦邪的人形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