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隻知道凶手的意圖,也不知道凶手是誰。”白果果難得認真的思考。
一時間毫無頭緒的兩人陷入了沉默。
“這弱水不是在昆侖以北麼?肖家鎮的城門搜查的那麼嚴,這骨頭怎麼運出城呢?”白果果平時隻是懶得思考,腦子還是很聰明的,很快就提出了疑問。
“對呀!肖家鎮因為金礦的關係,一向是易進難出,出城門查的很嚴,骨頭自然是不能運出城的,他們隻能運弱水進來!”白澤被白果果一提醒恍然大悟道:“骨頭取出當晚就需要浸入弱水,否則就會腐敗風化,無法淬煉。他們必定選擇運水進城方便煉製白骨,那麼這個鎮子必定有一個弱水池!”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滿鎮找弱水池麼?”白果果問。
“弱水有神獸看守,十分珍貴,他們一定會小心看護,而這座小鎮因為有金礦,外來人頗多,治安不好,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衙門!當初去衙門驗屍,院內雖然有幾隊衙役巡邏,但放屍體的地方卻沒有人看守,如今想來,怕是巡邏為的不是屍體,而是衙門內的弱水池。”
似乎扯出了一個線頭一般,連帶著一連串的事情都想通了。
難怪衙役們明目張膽的要拿杜樂當替罪羊,因為他們才是凶手,而給的三天不是破案的期限,恐怕是杜樂的大限!若沒猜錯,三天內,衙門裏就要傳出杜樂畏罪自殺的消息了。
“那杜樂要被滅口了!”跟著杜樂闖蕩江湖的時間也不短了,白果果的腦子稍微聰明了那麼一點點。
“為了穩住我,他們不會讓杜樂這麼快死,必定是先轉移了證據,再製造杜樂的死。我們今晚去衙門救人順便找水池。”白澤道。
“那個......弱水會把我們溶了麼?”白果果怯怯的問道。
“會,所以記得不要離的太近。”
白果果一臉愁容的望天,做一隻林間野兔不好麼?家兔難當啊!
提早吃過晚飯後,白澤帶著白果果潛入了衙門。
帶著兔妖果然比帶著人要輕鬆的多,小兔子不用搬梯子,輕輕一跳便跳過了高牆。隻是小兔子膽子小,一有風吹草動就嚇出了兔耳朵。
不過也有好處,嚇出兔耳朵的白果果聽覺靈敏了不少,兩隻耳朵警覺地立著,一有動靜就拉住白澤躲起來,雖然大多數都是虛驚一場。
白澤帶著小兔子一路暢通無阻,遇牆穿牆,穿過停屍房後,接連穿了幾個空房間,停在了一處院落前。
這是一座似乎荒廢了的院落,看起來很久沒人打掃了,地上的落葉不知積了多久,隱隱有股腐爛的味道,在修整的並不堂皇卻整潔的衙門中顯得特別突兀。
院子周圍並沒有人看守,裏麵的屋子也破敗不堪,一扇枯黃的木門晃晃悠悠的掛在那裏,風一吹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白澤二人誰也不敢去碰那扇門,生怕這門一碰就散,到時隻怕會驚動巡邏的衙役。
白澤剛剛踏進院落,就被白果果拉著躲進了破房子的背陰處。這次不是謊報軍情了,一隊衙役巡過來了。
巡邏的衙役在院門口看了看,並沒有進來便離開了。
白澤有些奇怪,一座荒廢的院子,衙役們為什麼特意到門口看一看?
“這院子可能不是那麼簡單,我們進去看看。”白澤說完便帶著白果果穿牆進了屋子,沒敢碰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院子雜草叢生,屋子自然也荒廢很久了,一股塵土味,嗆得白果果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因為怕被人發現,白澤隻能用靈力在食指上凝起微弱的火光,火光能見度很低,憑白澤的夜視能力也隻能隱約看到屋子裏七零八落的放著幾把椅子,湊近看了看,椅子上一層油膩膩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