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務的夢魘在小白的指示下,蹦蹦躂躂的,帶著嘲諷意味的從‘巨人’眼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拿夢魘完全沒有辦法的‘巨人’,眼巴巴地看著夢魘不但帶走了小白,還順帶著把普熙也帶走了。
又氣又急的‘巨人’剛要跟上,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攔住了‘巨人’的去路。
“這不是刑天麼?你從哪弄了顆假腦袋戴上了?”憑著追蹤符一路跟來的白澤戲謔道。
白澤好笑地看著刑天這氣急敗壞的模樣,不出意外,應該是被自家調皮的小兔子擺了一道。
刑天一見白澤,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
白澤一個翻身,攔住了刑天的去路。
“我倒沒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你,不過,你這個沒腦子的,怎麼可能想出製造一個須臾陣讓我破的辦法?更別提萬年前救下普熙,這麼長遠的謀略...”白澤手中的龍淵劍抵在刑天胸前,瞥了眼刑天的假腦袋,陰陽怪氣地繼續說道,“你應該想不出來。”
刑天沒有說話,氣呼呼的偏過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你這個人是蠢了些,但卻忠心不二。不過你忠心的人已經身歸混沌了,你為什麼還執著於打開歸墟?”白澤並不在意刑天是否回答,自顧自的繼續問道。
刑天依然沒有說話,握著巨斧的手卻攥的更緊了。
注意到刑天微小動作的白澤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繼續說道,“難道蚩尤沒死?不會也在歸墟裏麵吧?”
話音剛落,刑天的巨斧劈了過來,白澤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刑天自知是打不過白澤的,否則也不會一照麵就逃跑。
可現在,刑天就像一個不要命的凶徒,追著白澤砍。
白澤後退幾步,在空中畫了幾道,右手一推,喝道,“困!”
帶著金光的陣法打在刑天身上,直接將刑天困在了陣中,任憑刑天四處揮砍,卻毫無作用。
白澤給伏羲和西王母傳了信,告知刑天被擒後,耐心的在陣邊等著,直到刑天耗光了力氣,扶著巨斧坐在陣中歇息方道,“你就在這兒歇著吧,等下自然有人來接,我先去捉兔子了。”
看著白澤禦劍離開,枯坐在陣中的刑天仰天長歎,這兩個人,還有那個球!太討厭了!
普熙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兩人的身份就倒了過來,他成了被綁著的人質,而那隻嘰嘰喳喳的兔子反倒占了上風,拖著他往前走。
小白牽著繩子將普熙拽到路邊的大樹下休息,無聊的看了一圈後,對身邊的普熙起了興趣。
“我聽說你當年長得不錯,怎麼忍心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小白摸了摸普熙臉上的裂隙,惋惜道,“這皮膚都焦了。”
普熙咬緊牙關,扭過頭去不搭理小白。
小白把普熙的臉掰過來,迫使普熙看著自己,繼續念叨,“你看你這眼睛,都爛了,還能看得清我麼?”
普熙眼睛裏的紅色更深了,身上的裂隙也隱隱變大,終於忍不住開口罵道,“你是不是有病!”
“怎麼是我有病呢?你看咱倆的樣子,也是你有病啊!”小白一臉無辜的反駁道,隨即又笑眯眯的湊了上來,“我在九重天藏了好多仙丹,隨便幾顆就能讓你恢複如初,怎麼樣?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