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就需要男主抓著醫生:“醫生,求求你治好她,多少錢都行!”
或者就是:“你們必須治好她,否則我讓你們全醫院陪葬!”
完全不把人命和法律法規放在眼裏。
又或者是發現醫生跟女主關係不一般,一邊發瘋一邊吃醋。
但明月這些都不會。
她隻是說:“那他還挺慘的。”
“我聽說他現在在南方,你想去看看他嗎?”
“那就不用了,我挺忙的。你如果要去的話,就幫我問候問候。”
邱若洵確實去了,因為虞書研都要死了,確實可憐。
她果然在醫院看到虞書研形銷骨立的樣子,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了。
“我代替月牙來看看你。”
“她根本不想來看我,對嗎?”
“她的工作很忙,你也知道,況且你們以前鬧的挺難看的。”
虞書研隻是冷笑:“那她後來還天天晚上來找我做什麼?”
“啊?她把你那個了?”
邱若洵的心情很複雜,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之前虞書研還是長得很帥的。
虞書研還以為她是知道的,但其實她隻是單純鄙視虞書研。
而明月興許就是因為他失憶了,才……
“你也別怪她,她不是給你轉了正,還漲了工資嗎?”
“是啊,你代替我去謝謝她吧。”
虞書研咳嗽著,怎麼看都像活不久了。
雖然嘴上說著嘲諷的話,虞書研心裏還是忍不住想念明月。
她很好,她真的很好,盡管對自己很絕情,但也不能怪她。
“我有一封信,麻煩你在我死了之後,交給她。”
“行……行吧。”
邱若洵接了過去,畢竟人家都要死了,自己怎麼好意思拒絕他的要求。
她走了之後,路嶼白也來看望虞書研了。
他知道,他肯定是擔心明月會來看望自己,對自己心軟。
“沒想到你真的病得這麼重了。”
“可能是報應吧。”
“我也是才知道,你竟然是月牙的前夫。”
這個稱呼隻有明月最親近的人才能叫,連虞書研都沒有叫過。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叫過更親近的“老婆”。
“她從來不提這件事,以前的新聞都讓媒體給刪光了。”
“這些事確實不用再提。”
“公司有人道主義資助,我幫你申請了,打到你的卡上,八十萬。”
這數字讓虞書研覺得非常熟悉,他苦笑了一聲。
路嶼白接著說:“確實你對我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是來害你的。”
“我從來就對你構不成威脅,你高看我了。”
他知道明月根本不在意他,之前的事也確實是因為自己失憶,她一時心血來潮。
虞書研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治療,很痛苦卻沒效果,錢都花得差不多了。
後來他隻是接受一些讓自己的痛苦減輕的藥物。
他發病很快,沒幾個月就去世了,他把剩下的錢都留給了自己的老母親。
嚴春華早年失夫,中年暴富,晚年失子。
雖然兒子留了八十萬給她,她卻依舊跟枯萎的花朵一樣,迅速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