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盧千夜也是淘寶時找到的牡丹玉佩,說真的,看起來真不像玉佩,上麵黑漆漆的髒,看起來像鏽跡,摳摳又露出密密麻麻的裂痕,真就是一塊不起眼的東西。
曾經不知道什麼吸引她拿起這破爛的牡丹玉佩。此時,再拿到牡丹玉佩,感覺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個奇物件。
千夜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揣進兜裏,一切答案就在這裏麵。
千夜又拿了鋼鏰兒,一元的,上麵是刻著長城圖案,比現在的一元硬幣大一圈。還有郵票,一分,二分的,畫著房子什麼的,收起來就對了。
千夜從小喜歡收集,什麼都收集。前世,不同圖案的鋼鏰兒就攢了不少,不同版本的紙幣也收集了很多。小物件呀,郵票呀,管它用過沒用過,千夜隻是喜歡收集而已。
盧千夜坐回床邊,趴在桌子上,邊翻五年級的書,邊想,必須得搞清楚小兔是什麼情況,自己又為什麼回來。
那個空間著實吸引她,但千夜非常理智,不急不躁,咱慢慢來。
千夜定定心神,晚上再說,此刻她認真翻起課本,語文數學,還真是簡單!這時候小學沒有英語。
原本盧千夜小學就是學霸,再次看這些課本,簡直不要太簡單,十分鍾一本沒問題。
千夜回想,這個時候是可以跳級的。現在自己說是11歲,其實已經馬上12了,才上五年級。當時轉學過來多上了個一年級,這就比同級年齡都大一些。她要快速過完小學課程,跳級的事兒不能耽擱。
這時,千夜聽見大鐵門響了,自行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是她爺爺回來了。
不知不覺已經中午,盧老爺子現在教體育課,就帶著學生們活動活動,沒課時總能早回來一會兒。
千夜沒出屋,趴在大窗戶上向外望去,她有些出神……
爺爺還是記憶中的爺爺。千夜不知為什麼,上輩子和爺爺不咋親近,但是她總是有意無意想親近老爺子。沒事吃他兩顆花生米呀,嗆他兩句話呀,還跟著老爺子學學毛筆字兒,吹吹笛子啥的。
當時不明白,現在想來,小千夜有意無意做的那些事,應該都是挺在乎這個不苟言笑的爺爺。當然,終究以失敗告終,關係破不破裂的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了。
說是結婚不叫他,狠話放了,但還請他去了。說是逢年過節不過去,結果還是拿著禮品過去了。哎,小千夜長成大千夜,怕也沒明白她自己的心思吧。
看著老爺子推著自行車越走越近,千夜就這麼定定的看著,看著他把自行車靠在牆上。
突然,老爺子猛地回頭,看向千夜的方向,就像一束精光射向千夜。
千夜淡淡的回應,沒有閃躲,還揚起嘴角,可愛的笑起來,迎向老爺子。
老爺子又看了兩眼,這才低下頭,繼續停好自行車,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那束精光也是錯覺。
千夜麵上不顯,可此時內心驚疑,這個爺爺怕不是曾經想象的那個爺爺吧?就憑剛才那道眼神,是普通農村老頭能有的?
那犀利的眼神,千夜經曆了上輩子才淡定接住。嘿嘿,有意思,就是時間太短有些不太確定。
“爺爺你回來啦!”千夜繼續趴在窗戶上微笑,還揮了揮手,大聲衝爺爺喊。
老爺子停好車,推門進屋,洗洗手,就坐在床邊大方桌前,二話不說伸手拿起自己的小酒壺。
小酒壺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酒壺細細的嘴子,瘦小的壺身,那壺口的蓋子真像一頂小帽子。
這深秋的季節還能溫溫酒。再配上他專有的花生米,這就吃上了。盧老爺子真可以,全家他隻活自己吧?
盧千夜從裏屋出來,也坐在方桌前,笑嘻嘻看著盧老爺子,“爺爺你回來啦,昨個兒我頭暈不舒服,我爸媽讓我休息兩天,爺爺你下午去學校,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唄。”千夜想,等老爸老媽請假,根本沒影,估計忙的扭頭就忘了。
盧老爺子沒咋抬頭,半垂,撩起眼皮看了看千夜,悶悶來了一個字兒,“嗯”。真夠簡單的的。
千夜看了看老爺子手邊的花生米,捏起一顆就放進嘴裏,邊嚼邊說,“爺爺你這兒的花生米咋這麼香,我爸買的沒你的好吃。”說著又捏了兩顆。
盧老爺子這下正眼瞧了瞧自己孫女,一看略微怔愣了下。看著盧千夜淡定地吃了一顆,又兩三顆的。要知道平常沒人敢輕易吃老爺子的花生米,奶奶不吃,兒子們是不來,孫女們更別想!
其實盧老爺子從來沒說過不讓別人吃,但孩子們就是不敢。
盧老爺子看了千夜片刻,沒吱聲,又低頭嘬著小酒。
這時千夜奶奶也回來了,熱了熱菜和那黑不溜秋的饅頭,端上桌,就準備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