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莎父母終於明白自家閨女昨夜說的,南相有時候有些不同的意思了。孟莎輕輕靠在南相懷裏,咯咯嬌笑,“香香,你真棒,癩蛤蟆他媽都被你嚇跑了呢!”
南相低頭看著胸前的孟莎,神色漸漸緩和,聲音還是低沉,“他想死!”孟莎親親南相下巴,“他想幹什麼關咱們什麼事,別浪費腦細胞,想我就夠了。”
盧千夜吊兒郎當出聲,“我們香香就是厲害!再來一百個也白搭,誰能撬動我們香香的牆角?香香早就把莎莎迷倒了!”
南相看看盧千夜,又看看懷中嬌笑的孟莎,三秒後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千千說的對!我最迷人,夢夢隻喜歡我!”
孟莎父母看著南相來回變化,不僅沒有害怕,還隱隱有些開心,這一看就是滿心隻有自家閨女。
孟母走過去摸摸南相頭,“我們隻認香香,那些癩蛤蟆就讓他們瞎蹦躂吧。”南相回頭,眼眸清澈,握住孟母雙手,驚喜出聲,“媽,你和我爸真好!”
盧千夜勾唇,看吧,自己早就說過了,朋友好,朋友父母也好。孟莎和南相終於是徹底走出過去了。
正在此時,盧千夜似乎突然感覺到什麼,她收斂神色,閃身,人影消失在院中,樓戰驍對著孟莎父母致歉,也跟著走出院子。
孟莎父母心中皆是感歎,轉念一想,又同時看向自家閨女。盧千夜那邊跟著精神波動追出去,她感受到一道與眾不同的精神力。看著前方人影,一個縱身直接跳到人影前麵。
人影站定,冷漠的眼神看向盧千夜,盧千夜眯眼看著麵前的男孩。這是一個穿著可以說破爛的男孩子,長相俊秀,左邊眉頭有顆小紅痣,再長中間點就像年畫娃娃了。
盧千夜看著那眼神與年齡不符的男孩,男孩身上有淡淡的清香,盧千夜熟悉,那是百家草的味道。當然別人可沒千夜的好鼻子,根本聞不到。一高一矮就這樣默不作聲對視著。
樓戰驍不緊不慢走過來,也看著男孩。三人又是沉默兩分鍾,樓戰驍先出聲詢問,“有父母嗎?”
男孩似乎對樓戰驍沒那麼冷,他搖頭。“願意和我走嗎?”男孩怔愣,看看樓戰驍,看看盧千夜,又想搖頭。
盧千夜出聲,“跟我走,我可以收你為徒,我有很多很多,漫山遍野的藥材!”這話說的,怎麼感覺像狼外婆的誘惑?
男孩聽到藥材,終於眼神不再冷漠,“很多?”盧千夜點頭,“很多!”他走近盧千夜,閉眼靜靜站著,似乎在體會什麼。
盧千夜再次感受到不同的精神波動,她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但千夜內心深處似乎熟悉這種波動,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盧千夜忘記了一切,樓戰驍是知道的,如果他猜的不錯,這種波動應該和盧千夜是醫家同源。所以樓戰驍剛剛才會出言留人。
樓戰驍又看看滿臉期待的盧千夜,心想看來就算忘記一切,還是忘不了同門的精神波動。
男孩睜開眼,眼神中的冷漠已經徹底消失,驚喜出聲,“真的有很多!”盧千夜捏捏他的小臉,“那當然,師傅能騙你不成?”男孩點頭,“師傅沒騙人。”盧千夜內心一陣滿足。
盧千夜詢問,“叫什麼名字?”男孩搖搖頭,“村民都叫我小啞巴,他們以為我不會說話。我沒有父母,小時候順著那邊草的味道就來這個村了。”
盧千夜點頭,想問問怎麼沒有父母,還是沒有問出口,小孩子也有秘密,以後想說再說。
“不能沒有名字,你自己說說你叫什麼?” 男孩低頭思考一翻,最終下了什麼決定一樣,抬起頭,“師傅,我叫君邪。”
盧千夜點頭,“嗯,好,走吧,以後跟著師傅。”十分鍾不到,收徒弟這麼大的事,就在荒郊野外解決了。
樓戰驍拉起君邪,“以後跟著你師傅好好學,記住你天生就是學醫的,天醫醫人醫心,記住了嗎?”
君邪點頭,“記住了師叔。”二人沒有糾正君邪的稱呼,總比叫哥哥對輩分。千夜聽著樓戰驍的話,也是莫名熟悉。
樓戰驍撫上盧千夜鎖骨的牡丹印記,三人一同閃入空間。盧千夜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驍驍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知道君邪能進空間?
樓戰驍囑咐君邪,“君邪,在這裏待著可好?”君邪感受到很多很多藥材的氣息,“嗯,好的師叔。”又轉身對著盧千夜行禮,“師傅,徒兒喜歡藥材。”
盧千夜放下疑惑,看著君邪,“那行,你暫時自由發揮吧,那邊有臥室自己選。有事直接大聲喊師傅就行。”
君邪連連點頭,迫不及待要去看藥材。盧千夜和樓戰驍又囑咐幾句,才閃身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