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碗的蒸蛋沒吃完。
“奶奶，今天沒買豬肉嗎？”林染望著客廳空空的桌麵，大聲道。
“沒買，老張最近忙著收稻穀，要半個月不賣豬肉。”王燕黯然道。
老張是村子裏專門挨家挨戶騎著小摩托賣豬肉的屠戶，水稻成熟收割完全靠人力，他家水田是村子裏最多的，足足有十畝。
不止林染一家，全村的人都會吃不上豬肉，去鎮上路途遙遠，去一次花費一天，買的豬肉最多隻能存放兩三天，村子裏的人都沒有冰箱，夏天肉容易壞。
林染蹙眉，冥思苦想了一會，緩緩道：“我去河裏抓魚，今晚等著吃魚吧。”
說完吃完最後一口飯，起身去拿雜物間的魚叉，頂著烈日，來到石橋邊。
桃花跟在身後，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河就在靠近村口的石橋底下，河水清澈見底，可見魚蝦。
河裏黑壓壓一片，魚兒成群結隊，河裏的魚特別精明，隻要水麵有一絲風吹草動，就四散開來，速度極快。
魚，精明是它的本分，人，總會有方法抓到。
林染手執魚叉，站在及膝蓋的水中，蓄力朝著緩慢遊動的魚群閃電般投下去，拿起時魚叉上多了一條兩斤多的魚。
“今晚有魚吃了。”林染喃喃道。
桃花守在岸邊，看見主人抓到魚，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不停地搖尾巴。
林染一鼓作氣，放下魚叉，徒手抓住了一條通體金黃頭上長著一隻獨角的怪魚。
那魚竟然開口說話了，“放了我，我給你一眼靈泉，可以讓果樹一眼之間開花結果。”
林染哪裏見過這怪事，直接把手中的魚奮力一丟，丟上了河岸。
桃花在一旁不停狂吠。
魚離開了水，蹦跳了兩下，卻跳不回水裏。
“求你將我放生吧，我是遠古時代存活到現在的夢靈魚。”魚再一次開口道。
林染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用手指戳了戳那夢靈魚，道：“你...你是神是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是真的。”
靈夢魚翻了一下身，緩緩道：“千真萬確，放我回水裏吧，不能呼吸了。”
林染見它張大嘴巴，快透不過氣的樣子，抓起它放進盛有河水的桶裏。
這靈魚從來沒聽說過，林染皺眉道：“不如你先跟我回去，等我驗證了，再放你走也不遲。”
靈夢魚沒有辦法，隻好搖魚尾表示同意。
林染拿上魚叉，裝著兩條魚的水桶，移步回家。
桃花雖是害怕，也默默跟在林染身後，與水桶保持距離。
夜色濃重，蒼穹無星無月。
林染將抓到的羅非魚蒸了，奶奶讚口不絕，吃完早早回房間休息了。
轉眼間，主屋裏隻剩林染，桃花以及靈夢魚。
“那個，你說的靈泉在哪？”林染望著水桶中的魚，微笑道。
靈夢魚吐了一個泡泡，一字一字道：“抓住我頭上的角，傳給你。”
林染按照它說的話做，隻感覺手上一股暖流傳來，直通腦門，自覺地閉上了眼。
她的意識忽然來到了一處漆黑的空間，一眼望不到邊界，黑暗中有一道亮光照下，果然有一眼泉水，不停翻湧。
“看到了吧，沒騙你，用意念控製就可以調用泉水，泉水會從你雙手的掌心流出。”靈夢魚在水桶裏向林染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