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歌將字條翻來覆的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最後她瞅著字條尾部暈開的墨色,又瞅了瞅白雕腿上還沒幹透的羽毛。
“雕,你慘了,你把你主人的信打濕了。”
白雕咕咕兩聲,不明所以。
洛笙歌眸底閃過一絲精光,唇角勾了勾。
“不過打濕了也好……”
打濕了……她可發揮的空間可就大了……
洛笙歌把濕潤的字條重新塞回竹筒。
然後跑回房間,在桌案上不知寫了什麼,很快又跑出來,將疊成小塊的紙條塞入竹筒。
最後拍了拍白頭灰羽雕的頭,“去回信吧。”
白雕頂著一雙犀利的眸,卻蠢萌的歪了歪頭,翅膀扇動兩下,地麵煙塵四起。
洛笙歌盯著白雕:“你還想幹嘛?”
白雕的頭九十度往右,看向村子裏晾曬的熏肉,嘴角流出幾滴不明的透明液體。
洛笙歌:……
她轉頭語氣幽幽的問殷曼娘,“曼娘啊,村裏有大蒸鍋嗎?能蒸下眼前這隻白雕的那種。”
白雕:!!
它翅膀一扇,轉頭就衝向天際,眨眼就飛出了沐陽村眾人的視線。
洛笙歌嗬了一聲,她沐陽村自己都不夠肉吃,這隻白雕還敢覬覦他們攢著過冬的熏肉。
big膽!
人群中的小老頭偷摸去撿自己的飛刀。
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隻長刀截住。
他抬頭,正對上阿堯那張陰惻惻的臉。
“死老頭,踏破鐵鞋無覓處,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他舉起長刀就朝著老頭劈去。
“你還我錢!!!”
老頭掉頭就跑,“什麼錢,你認錯人了。”
阿堯在他身後追,“都多少年了你還來這一套,就你這張醜不拉幾的奸人臉,化成灰我都認識。”
“還錢還錢!”
老頭步伐飄逸,腳下生風,無賴道:“滾滾滾,勞資把你撿回來給你吃給你穿,還教你武功,不就是拿了你兩錢銀子,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阿堯舉刀目露凶光:“區區兩錢,你知道我攢那兩錢銀子攢了多久嗎?”
“兩年,兩年啊!”
“我攢來買蜜餞的,卻都被你拿去買酒喝了,你良心不痛嗎?”
“我沒良心,不痛。”
“啊啊啊啊!”
阿堯怒火更甚,兩人圍著沐陽村轉圈圈,地麵塵土飛揚,速度快得人幾乎看不到。
“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速度太快了。”
“那老頭不是個老乞丐嗎?我之前還說他能跟著咱們進沐陽村,是占了大便宜……”
“沒想到是這麼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之前經常看到他和小五在一起,村長應該知道他會武功吧?”
“……”
“阿秋——”
洛笙歌剛才就被那白雕煽翅時的飛塵嗆了。
現在又來一次,額間頓時蹦出兩個井字。
皺眉厲喝:“還不快給我站住。”
兩道人影立馬頓住腳步。
洛笙歌犀利的視線掃過去,“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她轉身走向平時議事的屋子。
身後兩人麵麵相覷了一瞬,最後還是選擇乖乖跟了上去。
眾村民:強還是村長強。
進入房間後,洛笙歌往中間一坐,氣場全開:“說說吧,你們怎麼回事。”
阿堯立馬開口:“兔子村長,他就是那個偷我錢買酒然後一走了之的糟老頭,他武功很高的,讓他也打獵,他一天可以打一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