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時 ，大部分赤霄軍都一片萎靡，作為百戰百勝的最強軍隊，他們少有如此狼狽過。
洛笙歌看著滿地的屍山血海，鮮血染紅了士兵們身上所穿的軍服，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那些時赤霄軍那些是天啟軍。
但在洛笙歌的眼裏，他們都是人。
活生生的，家中有人翹首以盼，等待人歸的人。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句話放在戰場上又何嚐不適用？
這倒在這荒野馬革裹屍的，那一個不是最底層，被逼走上戰場當炮灰的百姓……
打掃戰場時，洛笙歌發現赤霄軍除了收斂死去戰友的屍首，還會給那些活死人身上倒上烈酒點燃。
她問莫君曜怎麼回事。
莫君曜回：“這是即墨姑娘說的，以防活死人的病毒傳播開。”
洛笙歌點頭，天啟不知道在這些活死人身上做了什麼研究，的確是燒了比較妥當。
回到營帳後，軍醫開始給傷兵治療，莫君曜確認洛笙歌沒事後，就忙不迭去主賬和屬下們商討接下來的應敵之策。
洛笙歌想了想，轉身去了即墨嵐的帳篷。
“阿嵐。”
洛笙歌掀開簾子走進去，小半年沒見，即墨嵐還是那一身青衣麵容淡漠的樣子。
即墨嵐看到洛笙歌也不驚訝，聖女來軍營的事情早就傳遍了營帳。
她對洛笙歌比了個噓的姿勢，淡聲說：“把你的對講機拿出來一下。”
洛笙歌不明所以的照辦。
即墨嵐拿著對講機搗鼓了一陣，下一秒，幾聲嘈雜的聲音通過對講機響起。
“媽的，赤霄軍那群狗東西又把‘死士’燒了，主上交代了‘死士’的屍體都要回收的。”
洛笙歌瞳孔一震，隨後給了即墨嵐一個膜拜的眼神。
牛逼啊。
你都在敵人內部裝上監聽器了？
對講機裏麵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群赤霄軍也是真他媽難纏，老子十萬兵力打到現在隻剩一半，都推了小半年了，還尼瑪的寸步沒進。”
“主上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若是兩月之內不攻入周國，老子就得斬首換人。”
“主上還是器重你的，這不是送了一萬‘死士’過來嗎？”
“這批‘死士’驍勇無比，以一抵百，連糧草都不用消耗。”
“赤霄軍已經出現疲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打破防線了……”
“但願如此吧！不過那群‘死士’到底是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我——”
“越將軍，不該問的別問。”
“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主上交代‘死士’被燒的問題吧。”
“……”
之後兩人就開始了忽悠文學，具體討論到底要怎麼忽悠才能讓他們的主上不那麼生氣。
“滴！”
即墨嵐掐滅了對講機，還給洛笙歌，坐回帳子中央的木桌，繼續啃沒吃完的肘子。
“你覺得這批活死人什麼情況？”
洛笙歌看著那紅彤彤油亮亮，肉肉一duang一duang，看起來就倍兒好吃的肘子。
半點沒客氣坐在即墨嵐對麵就伸手搶肘。
她們都是倚靠高熱量補充體力的人。
對肘子這種熱量炸彈超級沒抵抗力。
“你啥時候開始監聽敵營的？”
“今天。”
活死人沒出現前，她不幹涉戰局。
活死人出現後，她不敢貿然靠近敵方主帳，容易被發現。
洛笙歌：“……”